回家看媽媽的念頭是被班主任楊陽的電話而打消的。
班主任在電話中說:說好了隻給你你半天的假,可衛小北你卻走了一天一夜還要多,若是人身安全受到什麼傷害,要這個做老師的怎麼辦?
班主任還說:在教導主任核查統計學生人數的不夠的情況下,被找去問話,若是你在不回校的話,那麼校長以及全體同學都要出去找你了,你看你夠有影響力嗎?趕快回來!不要讓你的特例獨行也傳到我身上來。
怎麼連一向特例獨行的楊陽老師也害怕‘特例獨行’了呢?難道一切就真的改變了嗎?
衛小北在聽筒這邊靜靜的聽著楊陽老師在那邊壓低了焦急和怒氣的聲音所說的話,並且很平靜的回複到:我知道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最後一句話說的有那麼一點點過吧,在掛電話之前,用平和的語氣說:若是不想被煙鬼校衛給碰到的話,那就盡快回校,語文課還等著你來聽,參賽作品報名表還等著你來填寫呢。
衛小北不語,便就掛掉了電話,楊陽老師對她的生硬掛掉電話的舉動都感到莫名其妙。
冷漠,是這個世界對她先冷漠,所以她回饋於這個世界的,也是同等的冷漠。
關上房間的窗,鎖上房門的鎖,就像對待自己的心一樣。將鑰匙拋灑在空氣中,最後想要留戀的東西也都已經回味完畢,所以沒什麼值得牽掛的。隻是,懸掛在窗戶上的鳥巢上,一隻羽翼還未豐滿的小鳥意外的懸掛在鳥巢邊上,等待著能有誰在最後一刻救它免於摔下的危險,就像當初羽翼還未豐滿的衛小北一樣,置身來到這座冷漠的城市,在無知和天真中想單純的學習和生活,可是,又有誰想到,是誰將那顆單純如水晶般透明的心給摔碎,想要重新粘在一起的時候,卻又發現中間少了些什麼。
麵對小鳥嘰嘰喳喳的求助和掙紮,衛小北選擇了忽視,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幫你打了架,打了那欠揍的小子,怎麼也得說聲謝謝吧?”
樹林裏唯一不會缺少的就是霧氣。
迷蒙的霧氣中,一背對著衛小北,斜倚靠在大樹上的身影在衛小北的視網膜上模糊的出現。
“就算是不說聲謝謝,也總得給個微笑吧?”
“需要感激涕零嗎?”衛小北走到與其離很近的地方,聲音裏的溫度降至零點,甚至都有些懷疑語音的發出者到底還是不是衛小北。
“你要非感激涕零的話,我也接受。”
衛小北沒有予以理會,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你不覺得,我們能同時來到這是一件很有緣分的事情嗎?你不覺得你我會有未完的序曲嗎?”
“能和本市NO.1的賽車手有緣分,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
“你怎麼了啊?你難道就不問問我是怎麼從派出所裏出來,又想到來這的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我···我這個朋友嗎?”連續兩個疑問句裏,冷易軒終於聽出了話語背後不同的衛小北,激動之餘,連‘我這個朋友’都是分開說的。
“你出不出來和我有丁點關係嗎?即使你再進100次派出所,你都能平平安安的出來,不是嗎?這個世界上,在我衛小北的字典裏,‘朋友’這個名詞已經被格式掉了。”
麵對衛小北的冷漠,冷易軒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