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心中怒火中燒,看著羽兒的兒臉色越發的慘白,甚至正在慢慢的變青。冷安躺在一旁,早已經昏迷了過去。紅妝意念已發,眉間的印記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隻見那紅衣女子一聲怒吼,頓時咆哮聲起,瞬息便飛至紅妝眼前,舉手探向她的脖頸,紅妝皺眉暗驚,這厲鬼好快的速度。
紅妝不敢多想,抬手一揮,卸開了女子手臂的巨力,接著雙手抱月,佛珠居於月心,向她打去。
女子被佛珠的光芒一嚇,瞬間自原地消失。
紅妝的佛珠落空,麵前空空如也,厲鬼不知所蹤。
正在紅妝狐疑時,驀然聽到身後一陣煞風吹過,直透脊背。
紅妝輕柔閃身,卻見女子的利爪隔空而過。
紅妝皺眉,退後十米,與女子針鋒相對,相互打量起來。
紅妝這才明白這個女子並非是她猜測中的人,她猜錯了!這個人相反極為睿智,況且他速度太快,身形飄忽不定,令人難以琢磨。
雙方打量了片刻,紅妝反倒先出手,紅衣女子速度極快,占盡優勢,她不能坐以待斃,隻見她的步伐開始輕柔起來,宛若遊龍,佛珠持於手間,好似赤霞壁鏈,散發神輝,徑直向女子打去。
那女子一聲嘶吼,鮮血自鋼針處不斷流淌,舉手向前,竟要徒手捉住佛珠。
紅妝不怒而威,身體在空中一個旋轉,佛珠打在了紅衣女子的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紅衣女子未能奪得佛珠,閃身之下退後三丈。
紅妝微不可聞的笑了笑,因為此刻那紅衣女子的左手流淌著鮮血,顯然受了傷。
她雖然麵部僵硬,可從她少有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這一次她動了真怒。
“你救不了她們,也自身難保。”紅衣女子恨恨道。
紅妝嗤笑道:“我是一個已經死過的人,在這世間雖然不敢說有多麼風華絕代,但也算鳳毛麟角,少之又少。想讓我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居然站在那裏嗚嗚咽咽,乍一聽像是在哭泣,可紅妝聽了片刻後雙眸驟緊。
這紅衣女子哪裏是在哭,她分明是在念什麼巫語。
紅妝又怎麼會讓他得償所願,立即出手再次朝她打去,可佛珠擊向她,居然貫穿而過。
紅妝驚愕的有些難以置信,對方明明就在那裏,但佛珠卻不能擊在她的身上。
紅妝遲疑的時候,那紅衣女子停止了頌唱,隻見忽然間驟變走過的死屍,紛紛朝紅妝走了過來,眨眼間所有那些死屍的頭顱膨脹起來,頭顱倒掛了下來,獻血噴出,數百鋼針,傷口流血位置忽然湍流如柱,刹那間,數百鋼針同時向外飛去,密密麻麻,朝紅妝飛來。
紅妝在那一瞬間泛起了嘔。怎麼能這麼瞬間惡心!
紅妝險些失聲驚呼,萬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發難。原來那些用異樣眼光看著她的死屍,是因為被這個女子控製住了。
此刻的她避無所避,擋無所擋,在數百鋼針下,簡直難以生還。
數百鋼針臨近紅妝,觸碰衣衫,女子大笑了起來,心中一舒。
然而她的笑容陡然凝固,臉上猶如斑點的針孔猩紅無比,其真容早已模糊難辨。
他所震驚的是,此刻紅妝身在的位置居然混沌一片,而紅妝早已不見所蹤。
紅衣女子越發驚奇,此刻就連鋼針也不見所蹤,要知道那是她的利器所在,現如今她卻失去了她的利器……紅衣女子眼前一片混沌,霧氣繚繞,似有洪荒野獸伏於其中。
片刻後混沌逐漸消散,有人影驀然清晰可見,那人除了紅妝還能有誰?
隻見她神色肅穆,軀體散發熒光,像轉生菩提,在她的麵前,數百鋼針密密麻麻,停滯在空中,並未傷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