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為了你!”
晚沐辰挑了挑眉,說道:“不要再說是為了我,十多年我不在這皇宮之內,我討厭這裏的爾虞我詐,慕容皇後,她死的多麼的慘烈,母後你是親眼所見,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兒臣我,也是親眼所見!你和陰姬岱雲就站在那兒,兒臣站在這邊,母後你也一定沒有發現,當時晚沐錦就站在你們的斜對麵,看著他的母後死在祭台上!我看到他的淚,他的痛,他的隱忍,可是更諷刺的是母後和陰姬岱雲的笑容!母後,難道這些他不該恨嗎?是母後你不會選擇?如果我是你,我會一直不回宮,立地成佛,永永遠遠的呆在寺廟!”
賀蘭太後聽到了晚沐辰的話語,心裏一陣悲涼,這就是未滿十歲的晚沐辰要離開她獨自去戰場的原因?他當年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嫌棄了她的母後是一個陰險狠毒的女子了?“哀家是可以不回來,那麼你呢?你就一輩子不娶妻,不成家?一輩子守在這裏嗎?”
“這個問題,兒臣無法回答您。”
“是啊,你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可還是你是否知道?那個女子現在已是他的女人,你若是和他爭這個女人,你是什麼樣的下場?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太後背對著晚沐辰,神情冷漠。一字一句的說著此話。
“剩下的是我和他的事情,與母後無關!”
“你說得倒是輕巧?與哀家無關,哀家十月懷胎生下你,哀家在這後宮之中多少次的掙紮,你就這麼認定你的母後這麼容易嗎?這麼容易?你怎麼就隻是看到你母後的猙獰,為何就看不到哀家的苦楚!哀家一輩子,你以為你你的父皇是愛你的母後嗎?他愛著誰,隻有他自己知道,哀家這麼小心翼翼的在這後宮中生存,十多年你又可看到一絲一毫,你父皇去世的那一年,你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
晚沐辰再狠心,那也始終是他的母後,終究是母子之情難斷,聽著太後的聲聲訴控,他抿了抿唇,什麼話也沒有說。
“安安心心的回你的府邸去,不要想著去看,去尋找真相,你想要的,哀家都會給你!可是你也得答應哀家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登上皇位!”太後說的擲地有聲,身後的如煙嬤嬤都嚇了一跳。
“不可能!”晚沐辰想都未想,便怔怔的說了出來。
“你”太後指著已經閃出殿內的氣得說不出話來。如煙急忙來到太後的身旁,匆忙扶住了快要倒下去的太後。
“娘娘,娘娘,您不要擔心!”如煙柔柔的說道。
隨時隨處,都在不停的上演著這樣的戲碼。
晚沐辰出了萬壽宮,便沒有在宮中停留,緩緩的出了皇宮。
“陛下,二王爺出宮了。”李欽站在晚沐錦的身後緩緩的說道。
“隨他去吧。”晚沐錦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帶著漫不經心的散漫,這樣的話語落在李欽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疑惑。
多日後
落花繽紛,草木鶯飛,紅妝清晨起來便見到站在庭院中的晚沐錦。
他今日穿了一襲紫色蟒袍,腰係冠帶,腰側垂著一塊凝脂玉佩,長發鬆散在肩,看起來妖魅肆邪。
南詔國百姓無論身份高低,都喜歡在家裏挽發,尋常人若披發,朱雀會覺得太過於懶惰,可晚沐錦偶爾披發,卻內斂而有霸氣。
他正在和無痕說話,依然是那般俊秀,眸間點點冷漠,眉梢幾許淡然。
無痕最先看到她,所以當晚沐錦回首觸到紅妝目光時,不易察覺的燦然一笑,好似秋日的陽光,紛紛揚揚,灑進紅妝的心裏。
風吹起紅妝的發絲,青色的玄衣擺在風裏翻飛,看著晚沐錦含笑向她招手,睫毛顫動了一下。
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他輕輕握緊,戲聲道:“你若不出來,我正準備進去給你換去!”
她無聲淺笑,魅惑至極。
“娘親,你們不準備帶著我嗎?”懿軒抱著回廊的柱子,一臉小委屈的模樣看著紅妝和晚沐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