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陰姬寒看著他,冷冷的說道:“起來回去吧,她已經走遠了。起伏跌宕的一生,回眸隻剩風輕雲淡,不是自己太執著於過往,而是紅塵千變萬化,我們必須以踉蹌的姿態,在熙熙嚷嚷的市井中尋求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這是紅妝經常說的話,她就是如此想的,她也會如此做,所一,你們走的是兩條不一樣的路。”
樓謹脩緩緩的起身,眸子被悲傷掩蓋,在忙忙世海中追逐,尋找著所謂的歸宿,其實人又何曾有真正的歸宿?都隻是暫將身寄,看幾場春日芳菲,等幾度新月變圓。停留隻是刹那,轉身即是天涯,樓謹脩在這一刻深深體會到了。
霞光掩映的晨曉,暮色低垂的黃昏。一日複一日的過。
帝都沈府
沈家院是烏池的大家,一直是經商之家。因沈懸來京上任才搬來帝都。沈懸有一位妻子,兩人孕有一位兒子。沈老太太是位通情達理的老人,沈老爺子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沈懸在朝為官,商鋪之事一直都是妻子林氏在打理。是一位頗有手腕的女子,有些雷厲風行。不要說沈懸是帝都的酷吏,可在家中對林氏是百依百順的,沈老太太見他們和和睦睦的也從不管他們的事情。隻是老太太老了,經常會拉著林氏說那遺失在外麵的小女兒。沈懸下朝回家。林氏正在屋內給孩子換衣服,外麵的侍女稟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林氏給孩子換完衣服之後快步走了出來,一點兒也不像深閨裏的那種女子,有些風風火火的感覺。沈懸看著她的蹙了蹙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林氏見他這個樣子,輕喝道:“睜眼!”
“是,夫人!”沈懸一臉嬉笑的說道。林氏嗔笑著白了他一眼,輕笑道:“沒個正型,本夫人的花容月貌還入不了你眼了?”
沈懸急忙討好的笑著說道:“那裏敢哪,夫人著花容月貌可是數一數二的,隻是夫人,走路的時候輕點,慢點!”
林氏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忽然間林氏放下杯子,隻聽碰的一聲,“是誰?”林氏看著屋外清喝道。
沈懸拔腿就跑,跑到門口即將開門的時候回頭看著林氏笑得前俯後仰的趴在桌上,沈懸咬牙切齒的走了回去。隻見林氏邊笑邊說:“夫君,您慢點啊。”捂著嘴笑個不停,扭著小腰站了起來。
沈懸指著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
小孩子從內屋出來,看著自己的娘親笑成那樣,小眼賊賊的看了一眼沈懸,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你怎麼這麼笨呢?娘親一天一個花樣,你經常中招。”
沈懸看著孩子,擰了擰眉。沉聲道:“你個臭小子爹爹幾天不在,你可聽你娘親的話。”
孩子垂頭喪氣的看著他,說道:“連你都聽她的話,我能不聽嗎,父親,要我也不敢呀。”說著一副怕怕的模樣惹人直笑。
林氏一拍桌,說道:“出去看奶奶在做什麼?陪陪奶奶去,臭小子。”
“是!”說著立馬站直了腰,轉身跑了出去。
“我這些天忙,都沒有回來,家裏都沒事吧。”
林氏看了他一眼,說道:“都好著呢,隻是娘這些天總是和我說小妹的事情,阿懸,多找找吧,小妹丟了是娘的心病,娘親老了。”
沈懸情緒有些凝重,以前一直看著妙之像,可是她什麼記憶都沒有。那半塊玉也一直沒有看到,隨之後來紅妝入獄,隨之紅妝去世,妙之和茉羽兒不知所去何方,一切都斷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