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沐衍看著妹妹的鸞車已經走遠,不知不覺想起了落霞山的紅妝,此時的陽光,深深的刺痛了眼睛,他背過陽光遠遠的看到站在另一邊的晚沐錦,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看到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滑落,淡淡的。
應該是感覺到他的目光,他朝他緩緩的走來。明亮的眸子有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逝,早已沒有了痕跡。
“不知皇兄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走吧,去你府裏,我們也多年沒有在一起喝過了。”
難得的和睦時光,不知是不是能夠就這樣一直走到最後。無人得知。
而在落霞山的紅妝,一身素白的棉布衣裙。所有人都海闊天空,隻有她依舊還是牢中囚。
晚惜文靜靜的躺在床上,淡淡的愁緒布滿了美麗的容顏。她閉著眼睛,有淚水悄悄的滑落到耳旁。
“公主殿下既然不願又為何要去?”就在她屋內突然想起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她豁然起身,隻見那人毅然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
“你是何人?”
“我來和公主殿下做一樁交易。”
晚惜文看著他月牙色的錦衣,佩帶上的玉佩,光澤透亮,冷峻的臉龐上濃鬱的眉葉,嘴角那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帶著一絲邪惡,這樣的男子看似溫文儒雅,往往真相卻不是如此的,擱在一旁的聖古佩劍卻讓她認出了這是何人。
“二公子遠道而來想要和本公主做和交易?”
“不錯,公主好眼力,一眼便猜透了本公子的身份,看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方便多了。”
晚惜文白了他一眼,在心裏想到,就算認不出你,也認得那聖古佩劍,故意讓她認出?
卻默不作聲,緩緩的開口問道:“二公子是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本公子想要借公主一用。”
“什麼?”
晚惜文看著他一臉的桃花相,心裏在猜他到底是想幹嘛。看她久久沒有回話,他才開口說道:“難道公主真的想要嫁給一個絲毫沒有見過麵的男子,那個男子依舊姬妾成群,本曾聽聞公主殿下曾經也一度不再皇宮生活,遠離那些陰暗的陽光,我想公主殿下也是願意的。”
晚惜文靜靜的看著他說出了一句話,在他的意料之外。
“等不到我要的,我寧願就這麼嫁了。”
“若是你等的已經來了呢?”
“在哪兒?”
“路上。”
晚惜文心頭一顫,冷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隻要相信自己愛的即可,你等到那個人的時候跟他走。”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黑夜中,他背對著她,看不清任何表情:“我隻是要他沒時間顧及其他,隻去找你,他怕晚惜文多想,接著說了句,我隻是要帶走一個人,與權力無關。”
“我能問一下那人是誰麽?”
“陰姬紅妝!”這四個字從他嘴裏緩緩的說出來,她有些恍目,耳邊輕輕的回蕩著那****在落霞山說的話,希望惜文一世平安,愛情美滿,與相愛的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