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駕到!”屋外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隻見太後娘娘華服錦衣,高高的發髻上鳳頭釵在不停的搖曳。這個雍容華貴半生的女子,此刻她冷笑著看向紅妝,啪!的一聲響,賀蘭氏的手掌從紅妝的臉龐滑過,紅妝臉色通紅,指印清晰無比!
“大祭司,如此的不安分,此刻可該如何是好?”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紅妝麵無表情的看向她,回道:“下一個可能就是太後娘娘呢?娘娘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嗬嗬,你太小看哀家了,大祭司!”
太後娘娘直起身子朝晚沐錦走去。“兒臣參見母後!”晚沐錦輕聲說道。
“嗯。自己的孩子沒有了,就這樣放過這她了?”
紅蓮淚眼朦朧的看向太後娘娘,“紅蓮見過母後。”說著就要起身來。
太後連忙走到她身旁扶起她說道:“你這可憐的孩子,快躺著別動。皇後身體不好,哀家替你做主!”
“陰姬紅妝,說,你為何要謀害皇嗣?”太後身旁的如煙嬤嬤一臉正義淩然的問道。
“太後娘娘。”
“皇後娘娘駕到!”
紅妝剛開口便聽到屋外又傳來了尖銳的刺耳聲,皇後賀蘭清緲,太後的嫡親侄女,她曾是帝都出了名的才女,賢良淑德,溫柔如水。曾是太子妃,晚沐錦登基後晉封為皇後,她是晚沐錦的結發之妻。可因她是荷蘭家的女子,入住中宮之後如同虛設,晚沐錦不曾善待她,卻也不曾為難她,因為她確實賢良淑德,沒有任何不是成為把柄。
紅妝沒有回頭,隻覺得一陣涼風從身旁襲過,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與荷蘭清緲不曾近距離接觸過,淡淡的,卻又時常麵容無色,紅妝一直以為這樣的女子,要不就是無所求,要不就是藏得太深。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母後!”
“平身吧,你怎麼來了。”晚沐錦看向她的眼神深邃犀利。她淡淡的一笑,回道:“蓮妃妹妹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臣妾還得讓姑媽操勞,實在是不應該。”
太後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晚沐錦還不想現在出去紅妝,可是她卻想借此事除去紅妝。剛才那句,皇後身體不好,哀家替你做主,變得有些可笑。
皇後同晚沐錦並肩站著,紅妝筆直的挺著背,賀蘭清緲輕輕的掃過她的臉龐,她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紅妝極為不喜歡她這樣的笑容,似乎一點真心都不曾放在裏麵。隻是紅妝啊,難道你還不知道,這宮牆大院裏不需要真心麽?
“皇上,蓮妃妹妹是吃了大祭司拿來的糕點所以滑胎,可是大祭司是她親妹妹,難道不是嗎?親妹妹害自己的姐姐,說出去誰信?”賀蘭清緲漫不經心的說著,她的這句話旁敲側擊的飄在晚沐錦的耳邊。
晚沐錦還未說什麼,太後已經開口說道:“哼!證據確鑿,難道皇後還認為大祭司無罪嗎?”
“母後,大祭司有罪無罪,還得等皇上察明了算。”
太後眉頭一擰,皇後這是要替陰姬紅妝開罪的前奏啊,無論她這親侄女是什麼的立場,陰姬紅妝,不能留!
晚沐錦沉默著,紅蓮淚眼朦朧的看著晚沐錦,她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紅妝看著她的容顏,流下了兩行清淚,姐姐,你這樣做可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