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殿,晚沐錦看著麵前的一推奏折,不經意的揉了揉額頭,他如黑琉璃般晶瑩的眼睛,眼裏隻有著冰冷,眉宇間有著尊貴和傲氣。從窗柩射進來的金色陽光,將他俊朗的麵龐襯托得格外耀眼。一身琉色素衣,上麵卻繡滿了紫色的蟒、顯得高貴而優雅,上身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
守在一旁的小太監戰戰兢兢,身旁的這位主現在明顯心情不佳。
“元寶,你師父去宣旨走了多久了?”
“回陛下,不到兩刻鍾。”
“是嗎?”晚沐錦似問非問的呢喃道
“心緒不寧,陛下這是著急著怕有變故嗎?”不知何時一襲黑衣的女子竟然出現在政務殿內,而沒有任何人發現。
大殿內,那女子正從門口習習走來,走得極慢,看蓮步生花似乎就是如此了。
晚沐錦眼裏閃過一瞬間的不安,僅此一瞬間再看已全無。
“來者何人!”
“陛下,但是您策封陰姬紅蓮為妃卻是極為不妥!”
“有何不妥?”冰冷的聲音裏含著一絲狠戾。
“妥與不妥,隻是於陛下而言,對紅妝而言,陛下隻要是活著,治理好南詔國就可。”紅妝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你還來做什麼?”
“可是你們命格不和。”
“那又如何,曾經朕答應她,朕會十裏紅妝娶她過門,陪她看雲卷雲舒。你是她妹妹,你是南詔的大祭司,雖然命格不和,可是大祭司隨便一個幻術都這麼出神入化,想必朕十裏紅妝娶她過門,不會很久,不會耗用大祭司太久時間,大祭司定是能夠做到的。是吧!”
紅妝聽著那年輕帝王如此說。她又該如何?她還能如何?
紅妝苦笑,說道:“是,陛下,紅妝恭祝您和姐姐白頭到老!紅妝告退。”
紅妝的離去,晚沐錦並沒有覺得自己輕鬆一點,他剛才在擔心什麼?不就是大祭司阻止嗎?雖為帝王,可是大祭司與他是相輔相成的存在。可是此刻,她同意了,連同祝福都送到了。他還在煩惱些什麼呢?
紅妝的身影一閃而逝,目睹全過程的小太監元寶,驚呆了,原來這就是大祭司的幻術。他還是第一次見。完全還身處在崇拜的情緒中。
可是那被扔落一地的奏折和那負氣離去的帝王,他不知所以然的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喊道陛下,卻早已沒有蹤影,這次趕緊拾起地上的奏折。若是太後娘娘見了,必是了不得。晚沐錦踏出殿門,看著去報信的尾巴,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陰姬府,站在陰姬帒雲身旁的紅妝臉上慘白。“噗——”觸目的鮮血落地,沾染了裙邊。那邊已經宣讀完聖旨的公公,正準備離去回頭卻看見陰姬帒雲正手忙腳亂的擦拭著紅妝裙邊的血漬。臉色凝重的轉身離去。
“姑姑,這裏疼。紅妝指著心口的位置說道。”紅妝臉色蒼白,額頭有一層密汗滲出。
“妝兒,沒事的,有姑姑在,你會沒事的。”
“姑姑,對不起。”伴隨著她的話語,有淚水砸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微微蹙眉。
“陰姬紅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的喜事,你要辦喪事嗎?”隨著陰姬紅蓮諷刺的話語。身為父親的陰姬冥,冷眼看著這一切,怔怔的看著陰姬帒雲,似乎要看出個窟窿來。隻是陰姬帒雲哽咽道:“哥哥我得把紅妝帶走。”
看著陰姬帒雲帶著紅妝飛快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在一起。“父親,姑姑剛才是不是哭了?”紅蓮呢喃的問道。
陰姬冥看著一閃不見的背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