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不要害羞啊,隻要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和你媽兩個人都舉雙手讚成,絕對不會開口反對你們的!”秦心月的父親沉吟了一下,開口這樣說道。
他說這話時候的神態,給李文的態度就像是落水的人看到了從遠方經過的最後一根浮木一般,即便距離自己還很遠,但卻依舊要嚐試一下。
他的這種表現,頓時就引起了李文的注意。
如果說剛剛還隻是感覺到奇怪的話,那麼此刻,李文就是明顯的發覺秦心月的父母可能遇到什麼問題了。
不過,他卻依舊還沒有開口。
這才剛剛來到別人的家裏,什麼話都還沒說呢,張口就是詢問對方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需不需要自己幫忙之類的,李文覺得那樣做太過於低級。
就像是上趕著要幫助對方,來對方的家裏就是為了做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
雖然,李文前來的最重要的一個目的,的確就是想要看看秦心月的家裏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需不需要自己幫忙,但他對於自己的定位,卻並非是從天而降的天使,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知恩圖報的男人罷了。
在李文看來,秦心月給了自己那麼多的幫助,他可沒有什麼資格把自己擺放在對方恩人的位置上。
相反的,要是秦心月用一幅恩人的樣子來要求他,那樣李文倒是覺得非常的正常。
所以,即便是猜到了秦心月的父母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李文此刻卻依舊沒有主動開口詢問的意思。
他覺得,等下可以先和秦心月說下,讓對方出麵詢問的話,那應該比自己來的好好得多。
當然,李文也沒有想過要從秦心月那裏打聽到什麼,對方也是剛剛才到家的,知道的比他多的,估計也就是她老爹老媽的名字還有一些之前的事情而已。
至於這中間近乎空白的這幾年,李文相信,秦心月也不會知道的太多。
秦父的話,頓時就得到了秦母的連聲附和,眼神緊緊的看著秦心月,帶著一種期盼之色。
這樣的話,這樣的眼神,頓時就讓秦心月變得更加的不自在了,此刻,她隻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人圍觀的猴子一般,恨不得馬上就找個地縫先鑽進去再說。
“爸媽,我還小,你們不要急啊,我現在還沒有......”秦心月低著頭,脖子上都染上了緋紅,輕聲嘟囔道。
“月兒啊,你不要這樣想啊,你這個思想可是不對的,你或許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幾年,你大姑家的小麗,已經結婚了,現在孩子都能跑出去打醬油了,她可是和你的年齡差不多啊。”秦心月的母親眼珠子一轉,諄諄告誡道。
“可是她比我大,比我早結婚也是應該的啊!”秦心月非常無語,繼續低著頭嘟囔道。
秦心月的母親頓時就是一滯,她也察覺到自己舉得這個例子不是很合適了,臉上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她繼續開口說道;“那好,我就給你說個比你年齡小的,當初我們這個小區的瘋丫頭阿雅,你沒有忘記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可是經常跟在你身後和找你一塊玩的,年齡好像比你還小四五歲,現在孩子都三歲可以喊媽媽了......”
秦心月的頭唰的一下抬了起來,顧不得臉上還帶著嬌羞之色,她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開口問道;“阿雅結婚了,並且還有小孩了?”
“對啊,孩子都三歲了,月兒你可能不知道,那小家夥有多可愛,隻是看一眼就想要捏捏他的小臉啊,太可愛了,你要是有了一個,你肯定也會立刻就喜歡上的!”秦心月的母親再次開口,把話題再次扯到了秦心月的身上。
然而,已經震驚過後的秦心月,很快的就回過神來,立馬變得驚醒無比,這樣事關自己以後生活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輕易的做出決定?
更何況,李文還坐在旁邊呢,這可是自己父母嘴巴裏的另外一個當事人。
隻不過,對於李文的悠悠然,秦心月心中有些不爽起來。
這家夥聾了麼?
難道他就不會開口替自己反駁一下麼?
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被早上的那個女人的尖叫給震聾了,那個女人那麼風騷,隔著牆壁都能聽得到,這個家夥那個時候和對方在一個房間裏,怎麼可能耳朵不出現一點問題。
活該,誰讓你生活不檢點,竟然找那樣一個風騷不矜持的女人,活該你耳聾。
......
牽扯到李文,秦心月的思維仿佛就發散的非常的厲害,她在心中惡意的腹誹著,隻不過是過了片刻中的時間而已,李文就已經從一個可能耳朵受到傷害的青年,變成了耳聾耳鳴症狀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