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頭不痛不發燒,心隻在看見你的時候跳,醫生說我已病入藥膏,老師和同學都還沒發現呢,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喜歡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迷失麼。撲朔迷離的愛,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心意,對我忽冷忽熱,我已經受夠了,我要愛,或是死。
愛,一種可怕又美好的病毒。患上這種病患者會不自覺的上癮,如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的為愛付出。
愛果然是一種病啊,我都已經病入藥膏了,能救我的隻有你啊。你看到了嗎,誒,為什麼要走開,為什麼要退後。明明你知道啊,隻有你能救我了啊。算了算了,還是死掉吧,既然得不到你的愛的話。
似乎在發燒,而且陷入了可恥又甜美的夢境。可我不想就這樣可憐的抑製痛苦,也不想在幾近絕望與歇斯底裏下眼巴巴地等待醫治者的青睞。我要從病榻上爬起來,就算跌跌撞撞也要跑起來。讓瞬時暴增的腎上腺素與免疫細胞支撐起這重新被注入能量的身體。我不想後悔,也從未後悔過。我的病就要好了。
患者自述病症為:心髒被看不見的線束縛著,每一次心髒的跳動都牽扯著無形束縛著的線,緊勒住心髒的線狠狠地在心髒上劃出一道道傷口,越跳動便越痛,越痛卻越甘之若飴。判定病症:病名為愛。
刮獎刮出一個謝字,就足夠了。愛情也一樣,沒必要把謝謝惠顧四個字刮得幹幹淨淨才肯放手。可是我還在想,會不會有一種機會,你會發現再來一箱上麵印錯了一個謝字。就像我愛你,無法回頭。
執著追求著並愛著,並為自己的感情盡了最後一次拚搏,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得不到,並漸漸變得空虛寂寞。愛而不得,是最大的痛。最痛的,也是自己。
她合上了日記本,一句句的話語似乎什麼都想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拿起筆來,那是一隻玻璃筆。從上到下都在昏暗的燈光下反映出如雲的光華,晶瑩剔透,如同一隻琉璃,易碎。
想要統統把內心發泄,卻發現,不知道自己寫什麼。寫些什麼,似有無數的話都想說,可到了嘴邊卻如同煙花的最後一刹那。
什麼都消失了。如同曇花一現。
她似乎隻有一句話想要大聲喊出來:我變得無法自拔了,如果不能得到你,寧願粉身碎骨。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繞上了我的脖頸。慢慢縮緊……我想要大聲喊出來,那些聲音卻穿透不過喉嚨。
消失在嘴邊,變成囈語。
病名為愛,藥名為你。
今天零下幾度,我走了一千八百三十四步,重新走了我曾經送你回家的路,頭頂有二十七盞路燈,路旁有五十七根柱子,我走過了一百五十五棵樹,坐在倒數第三棵斷掉的樹樁上。看著三十五秒的綠燈閃了八遍,沿著三十八條的斑馬線走了四遍。想來你還是不會回來了,我真是可笑呐。
她僵硬不動的玻璃筆終於落在紙上。她快速地寫下了一句話,空白的紙上隻有一句話,但是她卻放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