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黃皮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破屋的周圍猛然傳來“吱吱吱”彼此起伏的聲音。這聲音乍聽起來很像老鼠的叫聲,但是細聽之下,又比老鼠的叫聲要尖銳得多,而且聽起來非常的刺耳。我正疑惑這是什麼聲音時,我身邊的女黃皮子馬上從嘴裏發出類似的聲音。
“原來你們黃皮子的叫聲是這樣的,真是大開眼界了。”我看著那女黃皮子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心思說笑?”那女黃皮子瞥了我一眼說道,“沒錯,這是我們黃皮子的叫聲,可同時也是你前往地獄的號角!”
那女黃皮子一說完,破屋的周圍便出現了無數雙幽靈般的眼睛,這些眼睛都用非常惡毒的眼神在注視著我,直看得我心裏發毛。緊接著,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大群披麻戴孝的“人類”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這些“人類”用非常惡毒的眼神在注視著我,直看得我心裏發毛。
這些“人類”和之前在我盧奶奶哭喪的那一群人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他們其實就是黃皮子變的。
“嗚——”這些黃皮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忽的集體發出呼天搶地的哭叫聲,一副似曾相識的棺材在這片哭叫聲中,由兩個身材高大的黃皮子從“人群”裏抬了出來,直接放進那間破屋裏麵。
那件破屋很明顯被人收拾了一番,不僅擺滿了蠟燭,最裏麵還放著一張供奉神位的桌子,桌子下麵掛著一張巨大的白布,白布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完全是凡間靈堂的擺設格局。
至於那張太師椅,早就被移走了。現在占據著太師椅位置的,正是那副棺材,它被被兩張長凳承托著。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哭了!”就在我出神地看著破屋裏麵的擺設時,一個蒼老而有勁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卻看見那個白天給美貌女子的媽媽看病的老年男子一臉嚴肅地站在那群黃皮子的正中間。
“怎麼會是你?”我吃驚地問道,“難道你就是這群的黃皮子的什麼長老?”
“不許對我們的長老無禮!”那女黃皮子朝我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說道,“你得跪下來,向他磕頭行禮!”
“我為什麼要向他行禮?”我不滿地說道,“我又不是你們的同類,你憑什麼要求我這樣做?”
“我管你是不是我們的同類,總之你見了我們長老就得磕頭行禮,這是我們黃皮子的規矩!”那黃皮子蠻橫地說道。
“這是你們黃皮子的規矩,不是我們人類的規矩!”我被女黃皮子的蠻橫激怒了,“我是不會向你們長老磕頭行禮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那女黃皮子被我的強硬態度給氣結了。
“算了。”這時那老年男子開口了,他大度地說道,“他不給我磕頭行禮也不是什麼大事,芳芳你不要再強迫他了。”
“是的,長老!”那女黃皮子恭敬地說道。
“唔,這就對了嘛!”那老年男子滿意地說道,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對我和藹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叫芳芳帶你來這裏嗎?”
“知道!”我指了指那破屋裏麵的棺材說道,“我殺死了你們的一個同伴,你們要為它報仇,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那老年男子笑嗬嗬的說道。
突然,他迅速地打了我一個耳光,“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們的同伴?”他的聲音非常嚴厲,眼睛露出了凶光,完全不見剛才那副慈祥的樣子。
“我殺你們同伴的原因,不用我重新說一次吧!”我被那老年男子打了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我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不卑不亢地說道,“你們的同伴調戲良家婦女,我身為人類,自然要挺身而出救她出來。誰知你們的同伴那麼不禁打,我隻踢了它幾腳,它就一命呼嗚了!”
“你撒謊!”那女黃皮子罵道,“我們黃皮子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沒有撒謊!”我反駁道,“你們同伴調戲的女子,你們長老也認識的,就是白天找它看病的中年女子的女兒!”說到這我故意提高聲調對那老年男子說道:“長老,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得對,我的確見過那個女子。”那長老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你說我們的同伴調戲她,我就不得而知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為了擺脫嫌疑而故意撒的慌呢?”
“要知道我是不是撒謊很簡單。”我說道,“你們把那個女子找出來問話就一清二楚了。”
“好主意!”那老年男子拍著手說道,“剛好那女子就在我們當中,我們這就請她出來,把白天事情的真相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