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奶奶賣的這個關子令我一整天心裏都癢癢的,恨不得快點到晚上,而正因為這個原因,使我忘記了跟盧奶奶彙報那件和黃皮子有關的事情,從而造成不可預計的後果。
“盧奶奶,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吧?”當天黑得差不多的時候,我便迫不及待地對盧奶奶說道。
“你這孩子,還真是性急啊!”盧奶奶笑道,“好吧,我們這就出發!”盧奶奶一邊說,一邊準備將大門打開,可就這時,外麵猛然傳來一陣哭泣聲。盧奶奶一驚,迅速地把大門重新關上。
“盧奶奶,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見盧奶奶神色慌張,忙上前問道。
“外麵有點不對勁。”盧奶奶一臉凝重地說道,“小年你聽聽,外麵是不是有很多人在哭泣?”
我連忙豎起耳朵,緊緊地貼在牆壁上,果然聽見外麵斷斷續續的有哭泣聲傳來,而且從聲音的調門來看,哭泣的人數絕對不少於十個。
“怎麼有這麼多人在外麵哭啊?”我疑惑地說道,“難道有人要出殯嗎?”
“這是不可能的。”盧奶奶說道,“自封門村風水大變之後,村裏的人是絕對不敢選擇在晚上出殯的,因為晚上遊魂野鬼多,選擇這個時候出殯會令死者不安。”
“那外麵的情況是……”
“我們悄悄透過窗口看就知道了。”盧奶奶說道。自從我和花奶奶住進這裏後,盧奶奶便對老屋進行大整修,將窗口這些容易和外界溝通的地方統統用東西堵死,隻留幾個小縫隙使空氣可以繼續流通。這靠近大門的窗口,盧奶奶用了許多麻袋堵得死死的,隻留下幾個直徑大約一厘米的縫隙。而我就是通過這些縫隙,觀察外麵的情況。
當我的雙眼能夠清晰地看見外麵時,我就被外麵的情況給嚇呆了。盧奶奶的屋外,跪著十來個披麻戴孝的人,他們不斷地朝放在前麵的一口棺材磕頭,每磕一次頭,就放聲大哭一次。他們的模樣和我白天“打死”的那個少年很相似,都是尖嘴縮腮,賊眉賊眼的。
“盧奶奶,這些人好像是黃……”
“沒錯,這些人都是黃皮子。”盧奶奶不等我說完,便說道,“他們是在哭喪!”
“哭喪?”
“是的。”盧奶奶說道,“黃皮子這東西,不僅有靈性,而且非常的團結。自己有一個同伴死了,他們會為他哭喪、送葬的。”
“他們就是哭喪也不用跑到盧奶奶家附近啊!”我不滿地說道,“他們這樣做,明顯是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內。”
“他們跑到這裏哭喪不是因為不把我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裏,而是因為他們要哭喪給害死他們同伴的那個人看。”盧奶奶說到這裏,忽然嚴厲地對我說道,“小年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打死了一隻黃皮子了?”
“這個……”
“不準猶豫,快點說!”盧奶奶喝道,“這事情非同小可,黃皮子一哭喪,就會哭喪三天,然後在第四天過來取你性命!”
“不會吧,他們這麼殘忍!”我驚訝地說道。
“先別管他們是不是殘忍。”盧奶奶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打死了一隻黃皮子?”
“盧奶奶,其實這事情不能完全怪我啊!”我爭辯道,然後把白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跟盧奶奶說了。
“你這小子,怎麼不早點把事情告訴我啊?”盧奶奶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