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許多朋友都會有過類似的經曆,就是你睡著睡著的時候,會突然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動不了,好像有人壓在你的身上,使你幾乎透不過氣來一樣。民間傳說,這是有魂魄誤睡在你身上的緣故,而醫學上則把這類情況稱之為睡眠癱瘓症。而我目前的情形表明,這醫學上的什麼癱瘓症完全是鬼扯,鬼壓床實實在在的就是鬼壓在你的身上。
我掙紮了一會,依然動不了哪怕是一分一毫,而那個爛臉女鬼仍然不斷重複著那句話,聽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大姐,你要我把床讓給你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壓在我的上麵啊?”我被那個爛臉女鬼折磨得快要發瘋了,情急之下我開口向它哀求道,“你壓在我的上麵,叫我怎樣把床還給你啊?”
我說完這句話後,令我驚喜的事情發生了。我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清晰起來,使得我終於可以清楚看見我睡的這間客房的一切東西。我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爛臉女鬼壓在我的身上,而且我的身體也能夠活動自如。我不禁苦笑道:“我這到底是做夢呢,還是那隻爛臉女鬼離開了客房?”
不管是不是在做夢,為了以防萬一起見,我將自己的鞋子一正一反地放在床邊上。這是我小時候聽媽媽跟人說的怎樣避免鬼壓床的方法之一。我還記得媽媽說過,將一把剪刀放在自己的枕頭下麵,同樣可以避免鬼壓床,而且效果比第一種方法更好。我也原本打算采用這種方法的,但是這客房根本就沒有剪刀,所以隻得作罷。
我把鞋子放好以後,重新躺在床上繼續睡覺。媽媽說的這個方法似乎比較管用,我重新睡下了之後,便再也沒有感受到鬼壓床之苦。
然而我沒有再受到鬼壓床之苦,並不代表我不會再被鬼作弄。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睡在二樓的走廊上。
“這是怎麼回事?”我迷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我不是睡在客房裏麵的嗎?怎麼會跑到走廊這裏呢?”
恰好在這個時候,馮冰冰在那個工人的帶領下走了過來,她見我坐在地上,身上蓋著一條被子,啞然失笑道,“小年你發什麼神經啊?怎麼放著好好的客房不睡,偏偏睡在走廊上?你是不是有夢遊症啊?”
“你才有夢遊症呢!”我沒好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在客房裏好好睡著的,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睡在走廊裏了。”
馮冰冰見我努著嘴的怒視著她,調皮地拍了拍我的臉龐說道:“怎麼了,生氣啦!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用得著這樣認真嗎?”
“我當然要認真了,因為我覺得我無緣無故的睡在走廊裏這當中一定有古怪,說不定是王……”我正想對馮冰冰說,說不定是王老板的家有古怪,可是我還沒有說出口,那個工人馬上意識到我想說什麼,及時在我的旁邊偷偷踩了一腳。
我猛然醒悟在這裏說這些不適合,慌忙轉了一個話題說道:“冰冰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馮冰冰歪著頭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王老板的小兒子要出殯了,爺爺叫我叫醒你,下去送他一程。”
“好的,我去洗把臉就來。”我說道,同時抱起棉被,用箭一般的速度跑進了客房,並且關上了房門。
我的轉移大發瞞不過冰雪聰明的馮冰冰。在我收拾齊整走出客房時,馮冰冰一把抓在我的胳膊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我說道:“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的。你快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睡在二樓的走廊上?”
“沒有……哪有啊……”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騙不了我的!”馮冰冰說道,“快說給我聽,你為什麼會睡在二樓的走廊上?”
“小姐,請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那個工人催促道,“王老板的小兒子快要出殯了,請二位馬上下去,好嗎?”
馮冰冰看了那個工人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麼,故意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既然出殯的時間快要到了,那我們就不要在這裏磨磨蹭蹭了,大家一起下去吧!”
王老板不愧為本市的首富,人脈廣泛。前來參加他小兒子葬禮的不僅僅有住在黃金灣的各路富豪,還有本市的許多高級官員,甚至連本市的市長,也出現在喪禮上。有著這麼多達官貴人在,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自然是混在送葬隊伍最後麵。
等送葬隊伍來到距離王老板家的祖墳大約兩百米開外的地方,王老板忽然打破這一路上來的規矩,派人把我們請到送葬隊伍的最前麵。
“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王老板派來的那個人氣喘呼呼的跑到我們的麵前時,我在王老板家裏的那種不祥預感突然又出現了,下意識地問了那個人一句道,“是不是王老板家的祖墳出了問題。”
“是的。”那個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道,“王老板請你們立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