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陣撲朔迷離的虛驚之後,我鬱悶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著滿屋的符紙、冥幣、佛珠,還有十字架和蒜頭,我鬱悶地想道:“也許這屋子裏的全部東西都不能阻止那個嬰靈設計捉弄我。”
鬱悶歸鬱悶,但是預防措施還是要做足的。我在上床睡覺之前,做了很多功夫,改變了原先的布置,以保證那個嬰靈突然出現時,我買的那些東西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周全。
我先是將那些符紙原本貼在大門和窗戶上的符紙都揭下來,改貼在我的床頭床尾上。為了增加符紙的威力,我還特意貼成太極八怪圖的陣勢,盡管我不知道這太極八怪圖到底怎樣發揮作用。這是我的第一道防線
然後我把掛在天花板上的佛珠取下來,又將掛在牆壁上的據說能夠降服一切閻羅惡鬼的不動明王畫像拿了下來,放在我的棉被上麵。那個嬰靈假如能夠突破我的第一道防線,那麼接下來它就要麵對佛珠和不動明王的攻擊,這是我的第二道防線。
最後,我將買回來的那一疊疊冥幣放在枕頭下麵。冥幣雖然不能用來降鬼,但是能夠用來賄賂鬼。萬一那隻嬰靈突破了我布置的兩道防線,直接威脅到我的性命,那我還可以用冥幣來收買它,希望它看在錢的份上對我高抬貴手。
至於十字架和蒜頭,我想不管是耶和華或者耶穌,都不可能為了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踩到我們東方玉皇大帝的地盤。
看著自己重新布置一番的宿舍,我自欺欺人地說道:“看你這嬰靈能有多大的本事?”說完匆匆地洗了個澡後便上床睡覺。
或許是我被那個嬰靈折磨得太累的緣故,我躺下不久就很快沉沉的睡過去了,隻是睡著的僅僅是我的肉體而已,我的靈魂卻想受到什麼神靈召喚一樣,慢慢的從身體上飄了出來,通過窗戶飛了出去。
科學家總是說,人的意識是來自大腦的,可是他們做了無數的實驗,卻無法找到大腦是如何形成意識。其實他們隻要將目光放寬一點,承認人是有靈魂,那答案是唾手可得的,因為人的意識其實就存在人的靈魂當中。
我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就是想告訴大家,當我的靈魂出竅了後,我的意識也就離開了宿舍裏,跟著靈魂隨風飄蕩起來。
我的靈魂一直飛到市東邊的郊區上空,才停了下來。這裏是本市最大的公共陵園所在地,不知那個什麼神靈,為何要召喚到我的靈魂來到這裏。
就在我迷惑不解之際,我忽然聽見靠近公共陵園的一個小樹林裏,有一大群小孩子在嬉戲的聲音。
“這些小P孩也太膽大了吧?”我自言自語道,“這麼晚了的居然還敢呆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玩,真不知他們的爸爸媽媽是怎麼做父母的,難道他們不怕自己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跑了麼?”我說完自己再仔細想了想,不對,我睡覺的時候好像都快淩晨一點了,就是對自己的孩子再放心的父母,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跑出來,更何況他們玩的地方離人們公認的不祥地公共陵園相當之近。
想到這裏,我不禁往下一望,隻見那群小孩子在小樹林玩的非常開心,不時一跳一跳的,跳到那些有大約有兩米多高的大樹樹頂上。看到這個場景,就是一個傻子也能明白,這些小孩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試圖慢慢的靠近它們,卻發現實在太難了,拚盡了全力才勉強來到它們嬉戲大約十米開外左右的地方。而直到這時,我才看清楚了那些小孩的模樣。他們大部分都是約莫五六歲左右,臉色像紙一樣的慘白,但是卻充滿了兒童才有的純真。他們是玩著有點像從香港傳過來的西瓜波的圓形東西,才一跳一跳的。
看著這群乳牙都沒有長齊的小孩玩的小孩玩得如此開心,我心裏感歎道,要是這群小孩還是活生生的人的話,這個畫麵就真正的完美了。
常言道,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我的眼前這個和諧的畫麵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陣惡毒的冷笑聲所打斷了。那群孩子聽到了這奇怪的冷笑聲,都紛紛停了下來,好奇地朝冷笑聲傳過來的方向望過去。隻見一個還不足月的嬰兒飛快的朝他們這邊飛了過來,對著他們哇哇的大叫。
是那個嬰靈!透過照射到小樹林的柔和月光,我看清楚了那個不足月的嬰兒的真實模樣。它跑到這裏來做什麼?那群小孩更是對嬰靈到來感到十分的滑稽,嘲笑了它幾句後便繼續玩他們的。
嬰靈見那群小孩不理會自己,非常的不滿,對著他們哇哇大叫,試圖再次引起那群小孩的注意。可是那群小孩對其一屑不顧,依然自己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