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聽胖子說你家老爺子經常做噩夢,如果不是精神上的問題,我想應該是被什麼邪祟纏住了,這個我還需要見了本人看一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說了,”江芙蓉說話幹脆利落,她轉身把法拉利的車門打開,從裏麵拎出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來遞給我,“這裏麵是十萬塊的定金。”
盡管事先聽胖子說了給定金的事,當事實發生在眼前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那可是十萬塊啊!隨隨便便的第一次見麵就給這麼多錢,這女的心也太大了吧。自己滿打滿算還是第一次“掛牌營業”不比那些有名氣的大師,她行事這樣草率,萬一自己純粹就是個江湖騙子怎麼辦?
我父母是實在的莊稼人,從小就給我灌輸“無功不受祿”的思想。再說我現在人都沒見到可以說還一點把握都沒有,到時候拿了人家的錢辦不成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本想跟江芙蓉說,先到地方看一看,如果自己能解決再收錢也不遲。可我的話還沒出口,旁邊的胖子就一把把江芙蓉的手提箱給搶了過來。他當著女孩的麵打開箱子,看到裏麵捆紮整齊的十捆百元大鈔,兩隻小眼睛裏都放出了藍光。
“嗬嗬嗬,妹子真是個敞亮人,說到做到,胖爺我佩服。”
胖子這家夥哪都好,就是太見錢眼開了,不過既然他已經把錢收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芙蓉見我們收了錢,嬌小的嘴唇上揚竟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剛才我說了這十萬塊隻是定金,事成之後其餘的一分都不會少。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次你們能把我爸的病治好怎麼都行,要是治不好可別怪我江芙蓉不客氣。”
明明是個長相甜美的小丫頭,這話說得卻是讓我渾身發冷,果然這錢就沒有好拿的,都怪胖子見錢眼開,我看一會兒要是把事搞砸了該怎麼收場。
胖子見了錢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他那肥嘟嘟的一張大臉簡直笑開了花,對江芙蓉的警告完全不放在心上。“嘿嘿,江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們王大師是大將出馬一個頂倆,別說你們家老爺子隻是做個噩夢,就是真正的惡鬼羅刹見了我們王大師也得束手就擒。”
江芙蓉不置可否的幹笑了兩聲,又一揮手示意我倆跟她上車。
京城是出名的“首堵”我們出發的這個點又正是上班的時間,法拉利的性能再好也開不起來,在如海的車流中遊蕩了半個小時我們才走出了三站地的路程。江芙蓉說他家在北三環,照現在這個進度再有半個小時也到不了。
閑著沒事,我就問起了江芙蓉她老爸的詳細情況。
不知為什麼,江芙蓉提到她爸的時候總有些不自然,我看到她秀氣的眉毛蹙了一下。遲疑了一下才說:“他呀,自從一年前就開始做一個噩夢,夢裏總有一個一身綠色衣裙的古代女子出現,那女子勾引我爸跟她上床,每次都是我爸一到她身邊就被她緊緊地抱住。之後他就會發現那女人突然變成了一條猙獰的大蟒蛇。
巨大的蟒蛇滿身油綠,冰涼的身體緊緊地纏著老爸,鮮紅的芯子從猙獰的蛇口吐出來一下下的朝他吐著,我爸拚命掙紮,蟒蛇卻越纏越緊,直到把他纏得喘不上氣來,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才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