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完顏康剛才中招來看,是那個千年鬼王給他下的套,確切點兒說也是給我下的套,他揣測出了我控製著完顏康的運行軌跡,亦或者說他下了好幾個套,其中一個被完顏康鑽了進去,目前來看,他控製的不止是幻境,甚至那裏麵凶險萬分,從完顏康身上的傷口來看,裏麵即使不說下刀子,恐怕也相差不多,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貿然出擊肯定會凶多吉少,甚至會有人永遠出不來。
我甚至不敢讓他們分散,除了在外麵布置陣法的蘇陽,我不敢讓每一個人亂動,生怕有人進入‘空間陷阱’,這場戰鬥不是我進入陰陽以來最危險的,但是卻是最為有苦說不出的戰鬥,明明這一群人擁有通天的本領,卻被這空間陷阱阻礙,根本使不上分毫力氣。
我的表情越發的凝重,我的心跳有些快,快到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們都回去,老方跟在蘇陽身邊掩護,白訣進屋把貓抱出來”
其實腓腓重傷初愈,我並不想讓它戰鬥,但是它天生無懼任何空間限製,能夠通過自身的磁場改變身邊的一切,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它能帶著我和葉婉衝出四個鬼王控製的空間。
這裏有十七個千年鬼王,我所想的就是我、四個式神以及腓腓六個來對抗他們十七個千年鬼王,雖然有點可笑甚至有點作死,但是我別無他法,眾人在戰場中隻能分散我的注意力,為了他們的安全我隻能硬拚,雖然我在最近的幾場戰役中大多數的時候充當輔助的角色,但是整個團隊中生存能力最強的就是我,而且他們能夠聚在這裏也都是因為我。我又責任挑起現在應該負擔的一切。
腓腓向這裏走來,看著步子挺慢,但是卻身形每每一閃便出現在一米開外,它的身體也在暴漲,四、五米的距離長成了五米長的大貓,輕輕一躍便跳到了我的身邊。我手撚鮮血點在了它的眉心正中,我能感受到平靜的空氣瞬間被狂風所吹走,我略長的襯衫在風中獵獵作響。偏長的頭發也在狂風下隨風擺動。
它潔白的毛發裹起陣陣藍色的光暈,發尖的三指外通體發藍,褶褶生輝。它的眼圈也有淡藍色的光芒忽明忽暗。
‘喵’的一聲嚎叫通天徹地,聲震九幽,諸多千年鬼王都為之變色,甚至有的呢喃著說道:
“那是……腓腓?我沒看錯吧?”
做完這一切,我就開始嚐試著調動自己身體中的陰陽二氣,想通過催發出陰氣鬼化,但是有些讓人無語,我實在找不到陰陽二氣,因為我撐死就算個陰陽師或者說是術士,我又不是修煉者,怎麼去調動,之前我鬼化時是是求助了白月,雖然沒有見到,但是兩個人好像有什麼契機一般,莫名之中有著一絲絲的牽連。
我嚐試在心內中不停的嘀咕著,‘姐,給我陰氣,姐’
我不停的說著,同時躲避諸多千年鬼王的攻擊,雖然腓腓生猛異常,但是麵對四個千年鬼王的糾纏也是分身乏術,另一邊兒的葉婉也沒好到哪去,四個式神的消耗也相當大,別說擊殺千年鬼王了,就是糾纏著七個千年鬼王都有些困難,這一次白月沒有遲遲沒有響應,我心裏極不甘心,我不相信白月對我真的就一點都不管不顧。
長此以往,腓腓縱然得以脫身也會被圍殺重傷,此刻我的身體並沒有任何響應,此時剩餘六個千年鬼王竟然一同向我追殺而來,這一刻真的萬念俱灰,喝止了剛要衝出來的張展,我的牙都快咬碎了,一旁的錘子已經揮到了二十三錘,此時一錘砸出,卻效果甚微,雖然重創了其中一個,但是仍舊有五個千年鬼王追來。
蘇陽的陣法還沒有布置好,如果此時我撤走了,蘇陽和方塊臉肯定慘死,但是不退走我又無法控製自己身體中的陰陽二氣。我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的朝著一個千年鬼王摜了出去,如今麵對五個千年鬼王一同襲殺,劈砍已經顯得微不足道,隻能摜出方天畫戟減緩一個千年鬼王前衝的速度。
我控製一片草葉畫了一個七米多高的弧度,直接衝向之前被錘子砸傷的那個千年鬼王,同時第二十四錘砸出,砸在了被方天畫戟所僵滯的那個千年鬼王的後背之上。
由於手中沒有了武器,無法擊殺那個千年鬼王,但是卻不能什麼也不做,幹脆用劍指摜進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