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謹慎的盯著我,眼神從驚駭變的有點……瘋狂,沒錯,就是瘋狂。
“你到底是誰?”
切好了鮮肉,放到盤子裏,拿起事先洗幹淨的尖椒,將尖椒切成絲,一邊兒說道:
“我是白天,岑家村最後一個活人”
頓了一下,輕聲說道:
“嗯,或許也不算是活人吧”
陸衍拿著茶杯的手就那麼釘在半空,足足有將近一分鍾一動沒動。我接著說道:
“我叫白天,是岑家村白年的兒子”
陸衍手裏的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濺的滿地都是。我沒有理會叼著煙將油放到鍋裏。
“我就是你千辛萬苦尋找的寶貝,如果我沒猜錯,我就是鬼門鑰匙”
陸衍的震驚之情溢於言表。自嘲的笑笑,道:
“我沒想到,岑家村竟然還有漏網之魚,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你”
聽陸衍的話他並不知道岑家村還有人生還,那麼蜘蛛精和最開始時想要吃掉我的四隻鬼王到底是什麼人在高密?
“前天打傷你的人就是我,可惜我想要追殺你的時候被千年鬼王所阻攔”
陸衍的眼神很冷很冷,冷的讓人陌生,仿佛一直都不曾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沒有想到我一直在找開啟鬼門的鑰匙,隻是我不曾想到鑰匙竟然會是你”
按照常理說,鬼門即將打開,即使有鑰匙也沒有用了,但是這一刻我卻覺得,仿佛我還有其他什麼並沒被挖掘出來的潛力,不然為什麼陸衍不惜屠殺整個岑家村來尋找我。
兩句話的功夫油開了,我將肉扔裏去腥。
“當時你屠村隻為了尋找鑰匙嗎?”
陸衍笑了,笑的很陰森,誰能原本一副老實人的麵貌竟然這般陰暗。他的音量很高,顯然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當時我聽說了鬼門的鑰匙我便央求村長,讓他交給我,結果他說什麼都不同意,甚至還將我驅逐出岑家村,我的父母死的早,他們這群老混蛋哪有一個人把我當成村子中的一份子?我想去找尋我的戀人我又有什麼錯?”
麵對陸衍,我覺得他徹底不在是我所熟悉的大哥哥,他的內心到處都是陰暗,甚至我很想從始至終都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已經走過的路,又怎麼可能徹底抹淨。
我近乎咆哮的說道:
“這就是你屠殺整個村子的理由嗎?”
許玲聽見杯子摔打的聲音急忙下來,正好看見我們兩個臉紅脖子粗的在那裏爭執著什麼,站在樓梯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也索性她沒有聽到我們倆個的談話。
我本想心平氣和的和他吃過這頓飯,也不枉我們曾經相識一場,卻沒想到他竟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沒有半點兒愧疚,我直接關上了灶子,在許玲的呼喚聲中向著門口走去,路過陸衍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死敵,明天晚上九點岑家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