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這熱熱鬧鬧的京城,真是大飽了一番眼福,逐漸的,自己也累了,便對蔣碩說:“我們回王府吧。”
他正色道:“是!請跟我來。”說著引路向前走去,我微微笑了笑,也跟了上去,沒一會兒,就見他停在了一個鴻圖華構的宅府前,我抬頭望去,兩隻凶惡的石獅子立在門前,實在是與鬱墨的形象不符,畫棟飛甍,飛簷反宇,壯美的讓我不想踏入,一個墨府牌匾高高掛在其上,宣誓著這的主權,蔣碩見我這般模樣,依舊好脾氣的把我請了進去,每走進一步,越發的感覺這區區一個王府,與擎山腳下,乃至封陽,是有多少的差距,天子,就是這般嗎?
看見眼前的飛閣流丹,雕梁繡柱,想起別的地方那許許多多顛沛流離的家庭,不禁微微眼紅,我不是聖母,更不是救世主,我隻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看著這些所謂上層階級說生活的奢侈浪費而感到一丁點的不公罷了,我也知道,徒勞無功而已。
經過一小橋,在風景秀麗橋頭,有一條靜謐悠長、綠柳蔭蔭的小路,在這小路盡頭,坐落這一間被稱為琉璃台的樓閣,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樣金貴奢靡,隻是精巧美麗,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心思之細膩。
當蔣碩讓我就暫住這裏時,我不禁一呆,想想是暫住,就當付費旅遊幾天吧,這裏美是美,但以我邋遢慣了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他還指給了我一個丫鬟,名叫阿梓,長的秀氣,人也靈巧,可是我實在是用不著啊,我都是一個人忙活慣了的,讓別人來服侍我,想想就雞皮疙瘩掉一地的,不過呢,有個人陪我說說話也好,我實在是喜歡能有個人一直陪在我身邊,不孤單就行。
晚上的王府燈火輝煌,我在吃飽喝足也洗好澡後,穿著一件單薄的裏衣,擦幹了秀發,把在堂外的阿梓喚了進來,阿梓推門徑入,見我穿著這樣單薄,不禁慌了神色,趕忙拿了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說道:“小姐可不能這樣穿,大冬天的不怕凍了自己。”
我笑了一笑:“什麼小姐不小姐的,我叫常安,你可以叫我安姐姐,亦可以叫我安姐....安姐聽著霸氣些,以後就叫我安姐咯!!你安姐我可是有特異功能,不怕冷的,你就別擔心了。”
阿梓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輕聲道了一句:“小姐,這樣子不好吧...”
我歪頭想了一想:“那就沒人的時候我倆就是姐妹,有人的話,我倆就演戲。演戲懂吧,就是裝給人家看,這樣就不會有人怪你了。”
她似是想了一會,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說:“安姐!”
我聽完後,真是心情舒暢,我把披在身上的大衣披在了阿梓的身上,說道:“安姐從來是很體恤姐妹的,安心穿著,凍著了,這份工作可不保了。”
她聽我這般說,嚇得睜大一雙水靈靈的秀目,摟緊了身上的衣服,我拉著她坐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第二天,日上高頭,我才悠悠轉醒,慢慢地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見身上蓋得好好地被子,想著這阿梓可真是細心,歡喜又多了幾分。
“安姐,你可起來了,昨晚墨爺來過,見你睡得那般熟,隻是靜靜待了一會,幫你蓋好了床被才走的,看樣子,墨爺對安姐很是重心啊。”阿梓拿著洗漱的餐具來,神清氣爽的半開玩笑道。
我見她這般調侃,加上我本身有點心虛,口不擇言說道:“才不是呢,他會對我重心?才不可能呢。”
阿梓擰幹手巾:“安姐臉都紅了還不承認,若真是如此的話,阿梓的苦日子也熬到頭了。”
我看著她,不過十四、五歲光景,卻總是一副大人模樣,人各有命吧:“你就放心好了,跟著安姐我,就算這天下隻你我二人,我也會讓你能有口飽飯吃的!!”
我隻是隨口說說,她確實無比認真,突地跪了下來,誠懇的說道:“阿梓從小就是孤兒,若不是墨爺讓我在這裏討口飯吃,恐怕阿梓早就被餓狼叼走了,如今除了墨爺,安姐你就是這普天之下待我最好的人了,阿梓定不會忘恩負義。”
我見她這般,急忙將她扶起,說道:“這隻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不要怎麼感天動地好不好。”
她聽我這般說,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接著說道:“安姐,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見墨爺~”
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但女為悅己者容,我也就由著她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