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麵具麵具(1 / 1)

封陽官道上,車馬粼粼,行人如織,那紅磚綠瓦的樓閣飛簷與天邊暈開的片片晚霞照相呼應,猶如一幅大隱隱於市的驚鴻圖。人潮湧動,川流不息,每個百姓的臉上都洋溢著安居樂業的自得其樂之情。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夜晚的鬧市更是為這富饒之地增添幾分奢靡之感。我走在這大街上,看著如此繁華之地,不覺得眼都被看花了,一會兒驚奇的跑向一個攤位,一會的高興的拿著一個糖葫蘆在吃,看見不遠處有個攤位竟然在賣麵具,我立刻走上前去,造型奇異各有特色琳琅滿目,其中有一個甚為獨特,色澤如玉石般無暇隻是在眼角下方有一點像是淚痣的點,反而怎添了亮點,我說:“這點就像是那點睛之筆,在純潔無暇之中,又帶點魅惑,老板,就要這個了,多少銀兩?”

那老板也是個實誠人,聽我這麼說,他也就娓娓道來:“小姐真是有一雙慧眼,明明這幅麵具是我最鍾愛的作品,可這裏的那些富家小姐卻都認為那點淚點是多餘之物,影響了整體的美觀,既然小姐如此識貨,在談價錢就是對我這件藝術品的褻瀆,況今日有麵具大會,全封陽的人,隻要戴了麵具即可參加,看小姐二八年華,又有著驚為天人之容貌,定是還未出閣,帶上我這麵具,包你找個如意郎君。”

聽完他的一通話,我本著好奇之心,高高興興的謝過那位老板,戴上麵具,繼續隨著人群,向前走去。

人群中人人都帶著麵具,各式各樣的,在夜幕的映襯下,更是添了絲絲魅惑,看見前方人潮湧動,我便仗著武功,移形換影的擠了進去,來到了最前方。那裏搭著一個大台子,台上有一位同樣戴著麵具的人,他正拿著一枝花,狀似話筒的說著:“今日麵具大會正式開始,請自尋令緣。”看著台上的人手拿著話,我立刻想到,這位同胞,會不會也是穿過來的?當下一個箭步,攔住那位,說道:“你是要拿話筒對不對?你也是穿過來的對不對?”

那人先是疑惑的神情,後來似是明白了些什麼,他說:“小生並不明白小姐所說何意。”

我失望的哦了一聲,又說道:“那你為什麼要拿朵花啊....”

他麵具裏的臉似是笑了一笑,說道:“是我家主人吩咐的,小姐你要不要..”

我急忙道:“要..要..當然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俺老孫來也。

那人帶著我七彎八彎,走到了一個號稱“來福客棧”的麵前,剛進門內,便見客棧之內多是王公貴族,世家小姐,見他們齊齊向我這裏看,我也不以意得走了進去,反正他們也看不見。上了樓,專門有一個包廂,臨窗而坐,看著廂房內那位白衣男子,帶著一副半黑半白的麵具,看的我甚是喜歡的很,隻聽那人緩緩開口,嗓音獨特,卻是經過功力處理,我暗想道:“不讓我聽出來,我們便慢慢玩。”

“聽聞小姐是好奇在下手下執花之事,不知小姐為何會如此驚訝,這風俗兩年前便有了。”

我聽著他的聲音,思忖一番,也換了一副嗓音繼續說道:“隻是家規甚嚴,不常出門,今日一見,可謂大開眼見。”暗笑兩聲,嗤,我也會玩。

那人抿了一口茶,“既小姐不曾出過遠門,那今日可否相邀?”

我想了想反正有人帶著,說不定更好玩,便說:“榮幸之至。”

兩人雙雙走下廂房,看見又是有無數雙眼睛瞪著我,想必這位仁兄定是一位大人物,且是一位風流人物,看著那些小姐們一個個幽怨的表情,和那與我似乎有滅門之仇的表情,嘴角抽了抽,默念兩句,看不見,看不見,誰知太專注,竟被客棧的小小門檻給絆了一下,眼見就要著地,那位白衣男子瞬間將我撈了回來,還戲劇性的原地轉了兩個圈,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在擎山之巔,是這樣的夜晚,是這樣的情景,卻是那樣的對白,我就呆呆的怔住了,仔細看著麵前這位男子的眉眼以及唇角,可是,我敢肯定,這不是他,絕對不是!我回了回神,笑著說道:“這位公子,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之禮嗎?”

他任舊摟著我說道:“美人有難,怎可見之不理?”

我哼了一聲,掙脫他的手,便不再理會,誰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看著前方說:“路上坎坷,還是牽著小姐的好。”

我怒火中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發乎情止於禮,這樣子,成何體統!”我努力的掙脫他的雙手,無奈對方內功實在我之上,隻要他一把我手放下,我立刻就跑走,諒你也追不到我。

他涼薄的嘴唇微微一笑:“你又何時遵過那些禮儀....”

我被他拉住走,說道:“喂喂,不要弄得和我很熟的樣子。”

他突然停下腳步,笑道:“我不叫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