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的算命先生容不得再作片刻遲緩,他吩咐史孝仁收拾好家當,自已則叫了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接著他們又火急火燎地買了兩張距出發的時間還有半小時高價票,坐進候車大廳時兩人才算安下了心,可平靜了下來史孝仁猶豫了。
“師父,真要走嗎?”史孝仁問出了一個蠢問題,惹得算命先生沒有好氣。
“怎麼,你要留下來等死嗎?”
“沒有,我隻是在想,天雷要是滅不了凶魅怎麼辦,真要被它練成了鬼元,又有誰能收服得了它?到那時得有多少的人被他害死。師父,咱們還是。。。。。。”史孝仁的話好生傷感,算命先生一時無語。
天堂引一脈被祖師爺們傳承了幾千年,卻沒有那個祖師爺在書本上留下過除魔衛道的痕跡。傳承到算命先生這一代,他隻是學了些察言觀色與人算命的本事,那書本記載的其它東西,他是連看都沒看便拿去擦了屁股,好歹祖師爺有靈,讓他收了史孝仁這樣一個過目不忘的奇才,可奇才又有什麼用,他能消滅凶魅嗎?還不是像他一樣嚇得個屁滾尿流。
“要除魔衛道的話,那你就好好想想祖師爺留下的書裏有沒有什麼法術。”算命先生沒有指望得個什麼結果,他總不能與徒弟說,就讓那些人去死吧。
史孝仁認真地想著,他想遍了整本書也沒發現那些文字與法術有關,最後他想起了夾在書中那十數張鬼畫符,難不成這些鬼畫符就是祖師爺留下的法術?史孝仁越想越覺得靠譜,電影裏的那些鬼魂僵屍不都是天師們靠符咒收服的嗎。史孝仁細細數了數,足有十二種不同紋路的符咒,隻可惜符咒上沒有注明它的用處。
“師父,我想起來了,咱們是有法術的。。。。。。”史孝仁太興奮了,搞得半個候車室的人都看向了他。
“找死啊你,發什麼神經!”算命先生以低沉的聲音趕緊製止史孝仁的行為,史孝仁會意衝著眾人尷尬一樂,眾人皆以為他真的在發神經。
“師父,祖師爺真給咱們留下了法術,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有十二道符咒呢,隻要咱們將符咒往那凶魅身上一貼,保管能將它製得服服帖帖的。”
“符咒?就是那種鬼畫符一樣,是個人都看不明白的東東嗎?你就笨死吧,那就是演電影,你真當那玩意管用呀!”
“師父,我覺得能。”史孝仁即天真又有信心。
算命先生懶得跟他廢話,眼看上車的時間到了,他提起行禮扯上史孝仁就走,可史孝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走不走?”
“師父,先不走好不好,城市那麼大,隻要咱們躲著些,許老板不會找到咱們的。”
“廢話,整個新城都是他在建,咱們往那裏躲。快走,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算命先生說完又扯,可史孝仁還是不動。
“師父,要走你走吧,我要留下來看著那凶魅被天雷滅了,要是滅不了,我就拿符咒貼死它。”史孝仁的態度很堅決,他是鐵了心的要留下來,算命先生氣急,甩下史孝仁的手轉身走了,可他走了幾步又不放心,便從懷裏掏了些錢出來塞進了史孝仁的衣兜裏。相依了十多年的師徒就這麼分開了,史孝仁望著那個消失在人群裏的背影,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盡管師父撇下他走了,但師父還是愛他的。
史孝仁不想被許經祖的人抓回去,他知道那些人並非是什麼好人,史孝仁想到他一直以來的形象太過於紮眼了,那亂蓬蓬的頭發最是惹人見笑。
一個普通的理發店裏卻擁有眾多明星的發型,史孝仁不想太高調,可明星們那個不費盡心思地鋪張著高調。身上的西服是許經祖家的,史孝仁拿它與理發店老板換了些休閑裝束,理發店老板自知得了大便宜,不但理發的錢沒要,還送了史孝仁一張五折的會員卡。
史孝仁本以為製作符咒要用朱砂與黃紙,待在記憶裏查尋後才發現,他必須得用自已的鮮血畫在自已的手掌上,還要擊中凶邪之物的原形方才有效,可具體上有什麼效果,記憶裏的書本上卻沒有隻字片言。要命啊!史孝仁感覺自已必須吃胖些,不然那來那麼多的血拿來揮霍。好在凶魅要想修成鬼元絕非易事,用不著他史孝仁處處滅魔。
找了個能看到自已影像的地方,史孝仁發現他已認不出自已來了,這是誰呀?好帥氣的臉,好健美的身材,好風流不羈的氣魄。。。。。。當然史孝仁沒那麼自信,他就是覺得不會被人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