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怨,也該怨她這個做娘的。是她沒本事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才導致她心裏有陰影,才讓她對南宮司痕信任不起來。
“娘,我知道。”羅魅點了點頭。
羅淮秀放開她,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愣了一下,隨後輕笑的問道,“怎樣,司痕有沒有怨你?”
羅魅搖頭。
羅淮秀故意對她眨眼,“你這麼一生病,那小子應該是心疼死了吧?”
羅魅掀了掀眼皮,瞄到她調侃的神色,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娘,你別亂想。”
羅淮秀挑眉,“我有亂想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羅魅一臉尷尬,下意識的拉了拉衣領,“娘……”
“嗬嗬……”羅淮秀笑了笑,也沒再繼續開她玩笑,雖說心裏有些替女兒怨南宮司痕沒節製,可他們小兩口能和好,她也心安了。
母女倆沒說上多少話,南宮司痕就回了房。
見到女婿回來,羅淮秀也知道自己該走了,安一蒙答應帶她過來,可沒說要她在這邊留宿。他那人也是個臭脾氣,霸道得要死。
“乖寶,好好照顧自己,娘不打擾你休息了。”她摸著女兒的頭心疼的交代著。
“娘,我沒事,你回去吧。”羅魅對她笑了笑,母親現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她自然不好再獨霸著她。
“司痕,乖寶就交給你了。”臨走前,她還是不忘認真的提醒女婿。
“嶽母大人慢走。”南宮司痕淡聲回了她一句。
“乖寶,娘回去了,你們要好好的。”羅淮秀笑著對女兒揮了揮手。
“嗯,娘也要照顧好自己。”羅魅點了點,看著她寬鬆的衣裙,更不好開口讓她留下。母親懷著孩子,讓她留在這裏就等於是讓她受累,還不如讓她隨安一蒙回去。
看著羅淮秀走出房門,南宮司痕這才坐上床,同羅淮秀一樣,一邊摸她的頭一邊摸她的手,“好些了嗎?還有哪裏難受?”
吃了自己開的藥,又睡了一覺,羅魅精神好多了,遂對他搖頭,“沒事了。”
南宮司痕扶著她躺下,貼她掖好被子,“別再起來受涼了,這幾日你就好好在房裏把身子養好。”
羅魅‘嗯’了一聲。不是不想跟他說話,而是理虧心虛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把自己搞得一身病,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哪裏有資格多言?
南宮司痕看著她,突然說道,“江離塵來過了,送了些補身的東西。”
“哦。”羅魅沒多大的反應。不過怕他誤會,還是將上午沒說完的繼續同他解釋,“我沒想過要去他那裏……隻是昨晚離開安府後在街上碰巧遇見了他,我……”
她當時腦袋暈暈噩噩的,隻是想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怎麼上他馬車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南宮司痕再次打斷了她的解釋。
“我……隻是怕你吃醋。”羅魅別扭的移開目光。
“你也知道我會吃醋?”南宮司痕沒好氣的笑了笑,替她理了理耳後淩亂的發絲,突然溫聲道,“他同你們母女認識已久,我無法製止他同你們來往,但你必須向我保證,以後不許單獨同他相處,否則再有下次,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