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官回來,李婆婆整個人看著比往日明朗多了。也不怪,李官一走,家裏就她跟李季。李季還在陳先生書堂上學,多半也不在家裏,平日裏就她一個人守著個大院子。
嫁出去的孫女李紗也在臨縣安了家,回來的時候也少,一年也就回把回。
如今家裏有了人氣了,她整天也能樂嗬起來了。
這不,一大早聽說沐氏要去鎮上,忙回去換了上次李紗給她做的新衣裳,打算跟沐氏一起去鎮裏。
她這回去,可是有別的心思呢!打算帶沐氏去柳成家的鋪子看看,瞧瞧那柳眉兒。
李婆婆本家姓柳是柳成的三姑,也就是柳眉兒的姑奶奶。
柳成小時,柳家堡那邊糟了一段時間的匪,一家子來蘇家村投靠當時給縣衙做主簿的李洞山,也就是李官的爹。在蘇家村呆了有一年,直到柳家堡的土匪被官府趕去山裏了,他們才又回的柳家堡。
因這件事,柳成一家子對這個三姑感恩戴德,逢年過節吃的用的都是成車拉過來的。兩家的關係也是越處越好,倒是讓外人羨慕不已。
沐氏知了她的意思後,原本打算帶寶兒的現今也不打算帶著去了。畢竟到時候人家一聽她身份,兩家都會尷尬。
前一回的親事就因為寶兒的關係沒定成,如今沐氏還帶著她去,柳家人肯定覺著沐氏不是誠心的。
顧慮這一層,沐氏也不能帶上寶兒了,隻得讓她在家看著老母雞,說是今個雞蛋能孵出來。
寶兒一聽也沒多想,畢竟去鎮上跟看著小山雞出來,後者更具吸引力。
沐氏跟李婆婆走後,寶兒就搬個凳子坐雞窩邊看著那隻老母雞。惹得那雞一直咕咕咕咕的叫,時不時伸著脖子提溜著兩顆圈圈眼盯著寶兒。
蘇簡把板栗拎出來倒在席子上散開來曬,弄好這些就開始撕苞穀棒子。
見寶兒一直伸著腦袋在母雞窩上,無奈道,“大傻子,你能不能離著遠一點,擱你願意人家坐你床邊盯著你?”
寶兒本能衝著蘇簡瞪眼睛,可稍稍想來,他說的有道理呀。再看看那伸著脖子一副戒備模樣的母雞,她隻好拖著凳子坐遠了幾步。可那母雞卻還盯著她瞧,她隻好又往後挪了幾步。最後幹脆坐到蘇簡邊上,那母雞這才縮了脖子緩緩把眼皮子闔上了。
某女悶悶的皺了皺鼻子,孩子氣的衝那母雞方向吐了吐舌頭。
“玩夠啦?可以幹活了。”蘇簡挑著眼梢瞧她,一副有商有量的樣子。
“那、、、那我要是沒玩夠呢?”自從在他手底下吃虧了幾次,寶兒對他已經本能有些畏懼了。
“哦?沒玩夠那就繼續玩嘍。”蘇簡不以為意的衝他勾唇一笑,晨光微醺的緋紅映在他唇盼,多了幾許邪魅。
寶兒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這麼多種狀態,不禁對蘇簡這個人產生了不少興趣。
要是再來個幾年,這個人該是怎樣的不簡單呢!她不敢想。
柳橋鎮上,李婆婆帶著王氏到了柳成家的雜貨鋪子。鋪子裏主要賣一些家用和工具,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