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屋裏就這麼些人,我晌午看的時候鐲子還在的。若不是急得很,我也不能過來惹姐姐不歡心呐!”
“有話快說!”沐氏臉上從沒有的堅決。她可以容忍任何侮她的話,可她忍不了任何人侮她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行!
“姐姐,我問過了,我們出來送人之後,隻有寶兒再進去屋裏過,這事,你是知道的吧?”
沐氏轉過臉來,麵上沒有絲毫退縮跟遲疑,“那又如何?”
“姐姐,寶兒就是孩子,可能覺得鐲子新奇拿了玩也說不準呢,你何不問一問?、、、那是林家給的祖傳鐲子,親事還沒個準呢,萬一我們還不出來,那梅姐兒、、、”
“你不要說了!”沐氏臉色鐵青,擱在腿上的手抖的厲害。“你沒有證據,憑什麼侮我孩兒!你既知道她是孩子,給她按了這麼一個罪名,若是以後傳開了,那又何嚐不是誤了我孩子一輩子!”
“姐姐,這事我隻對你說,萬不能跟其他人說去!隻要寶兒拿出鐲子,我們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蔡氏有些焦急,音調也抬高了。
“嗬嗬,不是我家寶兒拿的,我們從哪裏給你變出來?你心裏都認定了,還來問我作甚?”沐氏目齜欲裂,陡地站了起來,她從沒想過蔡氏丟了東西竟會把屎盆子往她家頭上扣。
屋裏吵起來的聲音讓寶兒跟蘇簡連地跑了進來。
寶兒見沐氏氣不順的捂著胸口,臉上青紫青紫的。眼眸頓時刀子一般射向蔡氏,“你要幹甚?!”
蘇簡畢竟要比她理智的多,忙攙扶沐氏坐到床上。
“我不幹甚!我就是來找你要回鐲子的!如今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會顧忌什麼了,你還是早些把偷的鐲子拿出來!否則、、、”
“否則什麼?蘇蔡氏,你不要血口噴人!咳、、、咳、、”
沐氏猛地打斷蔡氏的話,自個氣血不順的大咳起來。
寶兒雲裏霧裏的有點暈,又見沐氏咳得厲害,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拽著蔡氏就往外麵拉。隻要她不待這裏,沐氏就該不會那麼氣了罷。
蘇簡眼眸微眯,“寶兒,放開!”
被他這麼一喊,寶兒情不自禁就鬆開了蔡氏的胳膊,有些懵懵的看向蘇簡。
“嬸娘!話倒是要說清楚,寶兒”偷“什麼了?你們都瞧見了嗎?偷財物可不是小罪,無憑無據的汙蔑,更是要坐牢的!”蘇簡語調清冷,麵上也不似平日那般溫潤。
一聽說坐牢,蔡氏的氣勢立馬就蔫了。寶兒偷拿鐲子隻是他們猜測的,可誰也沒親眼看見。如果事情真的鬧大,報了官,那萬一找不到贓物,可就是他們誣告了。這明了的道理蔡氏還是懂的。更何況,一報官,拿鐲子的人定會立馬把鐲子毀了,鐲子怕是再也找不回了。倒時,他們鐲子拿不回,還得白坐牢。
一想來,豆大的冷汗就從蔡氏腦門上冒了出來。
“嬸娘,既是沒瞧見寶兒拿鐲子,為何用”偷“字?又為何闖來我家跟娘親爭吵?我們兩家的關係何時到這般地步?!”蘇簡逼近蔡氏,一字一頓。
蔡氏此時心悔的緊,她原本是打算心平氣和的說的。可就是沒攏住火,跟沐氏吵了起來。如今簡哥兒一說,她頓覺得臉上辣辣的,頭是抬也不敢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