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八將·脫將 第一部(1)(1 / 2)

1936年10月7日,齊齊哈爾,大雪紛飛。

在北郊的一個小院內,三名男子圍爐而談。

“隻要老齊將資料完整地送出去,咱們哥兒幾個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小日本斷電這一招雖狠,但此舉也讓他們入了我的千局。”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短發男子,青布長衫,白麵無須,一副書生之態。

在青衣男子的左右各坐一人。左首邊的這個人打扮比較特殊,戶外鵝毛大雪,寒冷異常,屋中雖有煤爐但溫度也在十度以下,這人卻光著身子,隻穿了條暗紅色的中褲,他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爐筒子:“他們那個計劃叫啥來著?”

另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長衫,戴著一副眼鏡,正不斷地向煤爐中一張一張地填紙,紙張上密密麻麻都是一些亂碼,含笑回答:“叫‘東方馬奇諾’!”光身男子又轉頭問青衫人:“你說東條英機那廝會派多少人來抓咱?”沒等青衫人答話,那正在焚燒紙張的便笑道:“堂堂的千門火將還懼怕他小日本的矬兵?來多少能攔得住你!”

那被稱為“千門火將”的光身男子望向窗外,語氣低沉地說:“我是擔心老李,為了把情報送出去,他算把自己搭進去了,我們千門可……”沒等他把話說完,那青衣男子便插話道:“如果用我千門一派的存亡來押寶幾千萬民眾的自主生活,我情願輸掉,我現在隻擔心東條英機會動用隱殺,老齊日語雖不賴,但好多密令我們還是不能掌握!”

“那你為啥不讓我去?”光身男子聽罷急忙起身,當下就欲出門。青衫男子不慌不忙道:“賭中行千鬥的就是布局,你有你的位置,再說你的性格也不適合!”光身男子滿麵不忿,嘟嘟囔囔地坐了下去。

戴眼鏡的黑衫男子將最後幾張密文紙投進火爐中後,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麵飄飛的雪片,沉聲道:“前天有消息傳來,東京方麵派過來的四十名隱殺在長春被柳七截殺,生還者不過十餘人!”光身男子興奮喝道:“好一個‘亮殺’柳七,小老頭今年恐怕都有六十了吧?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身手!我馮絕算是服了!今天要是小日本真的殺來了,我定要跟柳七遙鬥一把,看誰殺得多!”

“老馮!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關東軍和隱殺可完全是兩碼事,隱殺是不帶槍的,所以柳七才敢單槍匹馬去截殺。你的任務是保護好文鹿哥!”戴眼鏡的黑衫男子回頭說。馮絕正當興起,被他這麼一攔,頓時泄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我千門還有脫將在,我們哪裏還用擔心這些?別說是東條英機的反特小組,就是全關東軍都來那小日本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兒。哎,對了,你剛才說啥?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老李?那你呢永平?”馮絕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文鹿,隻見他也麵色陰沉,頓時滿麵疑惑地說,“你們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

黑衫男子謝永平從大褂內襯中拿出一方粉紅色的手帕,然後將眼鏡取下來仔細地擦拭起來。

李文鹿語氣低沉道:“我們三個想要全部逃出齊齊哈爾恐怕不太現實,這條命名為東方馬奇諾的戰事修伐,是日本軍事最高機密,東條英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我分析他一定會用非常手段的!”

馮絕焦躁異常:“什麼叫非常手段?他們還能有什麼非常手段?我們幾個去對抗他百萬關東軍不現實,但要從小小的包圍圈裏脫身還難?”謝永平強擠笑容:“正如你所說,如果我們千門還有脫將的話……不難,可現在沒有!”

“那老子就帶你們硬打出去!”

李文鹿挑眉,看著馮絕的眼睛苦笑道:“我和永平擔心被捕後頂不住那些酷刑,所以……”馮絕起身高聲吆喝道:“所以個狗屁!這像千門主將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