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瓶駕駛著摩托車在公路上疾駛著,身上穿著的黑色風衣被迎麵而來的風刮得獵獵作響。
坐在摩托車身後的林正直穿著短袖,縮在張瓶的背後瑟瑟發抖,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怎麼沒提醒我夜裏坐摩托車會這麼冷?我就穿著一件短袖,一身的雞皮疙瘩就沒有消停過。”
張瓶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因為來得匆忙,我也忘了提醒了,不過今晚的路況很好,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到揭陽了。”
“好個鬼啊!別說半個小時了,再有十分鍾我都不知道會不會拉我一褲子!不行,肚子好痛!”林正直繼續縮在張瓶的背後瑟瑟發抖。
聽到了林正直的話,張瓶也頓時緊張了起來,不時回過頭說道:“大師千萬忍住,真的快到了!千萬忍住!”
比起林正直拉肚子,張瓶更緊張自己的摩托車,況且林正直幾乎是緊靠著自己坐著的,一旦林正直忍不住拉出來了,自己這邊的褲子肯定也會被熱流弄濕,於是聽到林正直的話之後便瞬間嚇得失了神。
“噗!”地一聲,張瓶急忙回過頭望向林正直,絕望的說道:“大師,你?”
“看什麼看?快點騎啊,這次是放個屁而已,下次可能就直接崩出屎來了!”林正直氣急敗壞的說道。
張瓶急忙擰緊了油門,摩托車的排氣管噴出一陣火花,尖銳刺耳的引擎轟鳴聲在公路呼嘯著。
另一邊,陳嘉已經根據信裏提到的地址找到了張瓶的家,站在門外有些躊躇,右手放在門鈴的位置上,卻始終鼓不起勇氣按下。
“噠!”大門突然自己打了開來,一名戴著眼鏡的婦人望著眼前的陳嘉疑惑的問道:“小姑娘有什麼事嗎?”
“額……”毫無防備的陳嘉此刻望著婦人,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拿著的麻袋,於是開口說道:“我是林家除靈事務所的,受張瓶的委托,過來這邊保護二位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快進來坐,快進來坐!”婦人熱情的一把拉過陳嘉的手,將其往屋內領了進去。
進入屋內,一眼便能看到桌上放著的一摞厚厚的書,牆邊的書架上也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各種精美的字畫掛在客廳的牆上,看起來藝術氛圍很濃。
陳嘉望著屋內的擺設,有些吃驚,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直溜溜盯著四周。
“怎麼樣?牆上的字畫都是我自己隨手畫的,但是已經有很多年沒拿過毛筆了,畫的不怎麼樣還請別見笑。”婦人客氣的說道,並起身到一旁為陳嘉倒了一杯熱水。
“我哪懂什麼字畫,不過能看得出來,夫人的字畫很厲害呢!”陳嘉接過水,崇拜地朝著婦人說道。
“你說得太誇張了,我也就無聊的時候隨便畫畫,哪能拿得出手,也就反正這個屋子自我欣賞而已。”婦人笑了笑,謙虛的說道。
“有一件事我想要問一下,那句‘你們這群垃圾怎麼不死遠一點’究竟是當天誰說的呢?以夫人的涵養,就算再生氣,也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才對。”陳嘉突然沒來由的提到了這個話題,但是雙眼依舊明亮,似乎也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