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就明說了,蓮城上麵大小賭徒,哪個不知道壁虎賭場?我再自嘲一句,蓮城上麵大小賭場,哪個又不知我老六呢?”老六話一說完,隨後便飲了口茶而歎了口熱氣。
聽到一旁的老六這樣說,羅泓斌也是個明白人,一下便聽出了老六這番話語的意思,他這番話聽來無常,但絕不是什麼自誇自嘲,本想試試他的深淺,看來這個老六真有兩把刷子。
“噢… 嗬嗬,老六的意思是樹大招風,怕是進了賭場不好怎麼行事?”
“是。”老六輕輕點了點頭,答道。
“看來真是這麼回事,江湖上人都說老六表麵祥和,其實內心千萬狡詐,從來不做對自己名聲有害的買賣。”羅泓斌微笑了兩下而喝了口茶,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以著新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不凡的老頭。
“嗯… 老六你所言有道理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那你意下如何?”羅泓斌暗中瞄了身後的陶森二人一眼,表麵上裝著傻的衝著老六問道。
“哈哈哈哈哈,羅老大言笑,剛剛您可講過,明白人不說暗話,如今這怎麼屢屢在我六某身上試驗了?還請羅老大坦誠相待便是。”老六表麵上哈哈大笑了幾聲,隻是心中卻稍稍感到不悅。
聽到眼前一旁的老六這番話語,此時羅泓斌便明白這是蓋不住了,這件事情名上稱為教育,其實也就是暗中搞搞破壞,可如今唯一能教訓那壁虎賭場的怕是隻有老六一人,可現在卻是誰也不願意用自己人,都怕壞了各自的名聲,這樣看來這件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哎,老六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羅泓斌也是年紀大了,不趕多年以前了,做事方麵還得多由你擔待,隻是這件事情稍有特殊,我手下裏的人也沒有什麼懂得賭術的呀……”羅泓斌一邊和著老六苦言相道裝著傻,一邊心中暗自打著什麼算盤。
隨著羅泓斌的這一聲話音落下,原本就略顯灰暗的餐廳則更是有些雪上加霜,就好像餐廳裏的燭燈又偷偷滅了一支,眼前情形,羅泓斌與著老六二人誰也不做言語,好像都在等著對方什麼。
“嗯……”終於,就在這時,羅泓斌似乎是有點等不下去了,他望著眼前坐如立鍾的老六,最先道起了言語。
“我說老六哇,既然你我都不願與此事扯上關係,我這剛剛想到身邊或有一人或是能找些懂得賭術的人來,若是可行,你再幫他暗中相助,有你二人來搞應該就不成問題了吧?”
聽著羅泓斌的一聲又一聲的分析,聽後的老六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事情這樣,那不如就早點來做,我聽聞三天之後,壁虎賭場那邊兒要搞什麼新戶酬賓,幹脆老六你與另外那人就在這天進去耍耍,到時我派車接你二人就好,如何?”
“那就有勞羅老大了。”
“哈哈哈,好!既然事已談妥,來,這一桌海鮮鮑魚山珍海味,還請老六不要嫌棄,逐個品嚐過來。”眼見事情已經談成,羅泓斌便也總算收起了緊張的麵容,端起筷子便邀請著老六挨個品嚐。
“哎,羅老大請便,事情已經談妥,那我也就不必在貴舍多停留了,剛好我最近吃了幾幅中藥,實在不太適合這一大桌佳肴,還請羅老大諒解,六某告辭。”老六話一說完,拎著外套便十分幹脆的離席要走,見此情形,這羅泓斌與陶森等人先是一番假意熱情挽留,不過還是被老六更加委婉的拒絕,待著老六撐起黑傘走出門外,隨著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車發動,老六便在著隱蔽的情況下就此離開了別墅。
望著老六所坐的黑車逐漸遠去,別墅門前羅泓斌的笑臉便也逐漸變平,待著老六徹底走後,站在一旁的楊管家便低聲湊了過來。
“羅頭兒,事情談的怎樣?”
“哼,這個老六真是不太一般,等下你去給刀疤打電話,告訴他我這裏剛好有個美差,讓他準備幾個稍有經驗的新人,你,明白?”
“嗯… 明白羅頭兒,隻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您身邊的小老大也算不少,為什麼好多事非得去找那個刀疤?”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吧?刀疤這個人我也算接觸很多,雖然野心也是不小,但是性格卻是和他的外號刀疤一樣,疤外強硬,疤內柔弱。”
“那… 您的意思是?”
“在現在這種形勢麵前,他會以最好的方式,既不得罪我們,又不連累自己,總之,好戲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