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瞬時間四把鋼槍抬頭相見,此時並不寬敞的辦公室內也是充滿緊張,仿佛就在下一秒,或者再下一秒,經過一聲槍響,一場衝突將要就此爆發,辦公室內持械相逼的四人也是連嗚嗷帶喊叫的相互逼迫著,每人都絲毫沒有著半點退卻之意,而就這情況好似一觸即發之時,還真與之前所說的一樣,一聲震耳的槍聲突然響起了……
三秒… 五秒… 十多秒,甚至半分多鍾過去了,在場的幾人才敢得以回神而試探哽咽著,屋內的所有人都緊跟著大同小異的做起了一個動作——摸探著自己的身上是否多了個槍洞。
就這樣,在這半分多鍾的摸索時間過後,屋內的眾人也都感到後怕的得到了最終的結論,誰的身上都沒有多出一個槍眼,不過我說的目標隻是“人”,至於這沙發頂上的木質天花板,就怕沒幾人那麼幸運了。
就在這時,當著屋內的幾人剛剛放下槍喘了口氣,沙發上一直無所動靜的陶森也是暗暗的站起身來,望著頭頂上的滑掉著木屑的天花板,揣起手中的槍支便看似無事的連連拍起了身子。
“這麼惜命,羅老大叫自家兄弟來談個話… 是主是客都帶著家夥啊。”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發著呆的幾人也是總算回了神,聽到陶森這一番帶有深意諷刺的話語,幾人也是略感無奈的而收起了槍,雙方誰也不搭理誰的便坐靠在了沙發旁,而看到這裏,再見到一旁的陶森揮了揮手,手端槍支的兩名黑衣保鏢便也收起了槍,理了理衣服便迅速退出門外,輕輕關起了房門,一切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上帝啊!請原諒我又說了一句謊話!要說什麼也沒發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回想著就在當時槍聲響起的時刻,雖然子彈射中的是稍有隔音作用的木質天花板,盡管廠外或許是聽不見什麼,但這廠內宿舍中的眾馬仔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當然了,這其中本來就並未熟睡的汪陽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個。
聽到槍聲的巨響落下,最初的汪陽其實還是迷糊的認為隻是一場夢,不過當自己看到周圍的馬仔不斷的起身討論之時,此時的汪陽也就不隻是可以單單確定這不是夢了,這樣來看,倒可以確定自己很有可能就要… 大禍臨頭了。
一聲槍響劃過驚醒了睡夢中的所有人,而宿舍中的眾馬仔也是紛紛七嘴八舌的猜談了起來,不過不隻是出於什麼,汪陽見此後的目光卻是最先轉到了工廠辦公室旁,果不其然,看到那門外陌生卻又嚴肅的兩名黑衣男子,想必這槍聲起源與前因後果,就在這刀疤的辦公室中了。
說到這兒,我們也將著目光重新再轉回這略感尷尬的辦公室之中,就以現在的情形望去,隻見這茶幾一旁的兩夥人是誰也不搭理誰,就似旁若無人般的搗鼓著自己的事情,看到這兩夥人嚴肅之中又帶有喜感的樣子,我也隻能總結出一句——看來真正的影帝在民間呐。
就在這時,夾在中間的陶森也是倍感無奈的歎了口氣,緊接著也是突然轉變了自己真實嚴肅的態度,瞄了瞄兩邊互不搭理的兩人,便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而一本正經的說道了起來。
“二位老大,你們現在鬧夠了沒有!?今天我是奉羅頭兒的之令來幫疤老大鏟賊的,難道這也要用以槍待客嗎?”
“就是就是!我平時出門帶家夥就是為了防身,誰能知道這世道來談個事兒都能遇到危險!”聽著陶森的一番質問,一旁的丁虎也是跟著煽風點火的附和道。
話音剛落,身坐一旁的陶森便也輕瞄了丁虎一眼便衝其麵無表情的說道:“丁老大你也不必如此,想想這次的頭兒看來也是你帶的,我想羅頭兒他也不會希望自家兄弟在此相互殘殺的。”
聽到陶森這一番帶有警告性的話語,丁虎也是有心或無心的應付著點了點頭便就沒再說什麼了,至於究竟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我想你的心裏或許早已有了答案。
看到這裏,一旁的陶森雖是感到無奈,不過也還是想起了家中羅弘斌的暗意指示,既然如此,見此情形的陶森也是很不情願的接著爛攤子而提起了聲來。
“疤老大,羅頭兒是想好意幫你鏟除內賊,事情既然都已到了這種地步,我想您心裏如果真有什麼懷疑的對象,還就請當著丁老大的麵,果斷做出個判決。”
聽到這裏,看來這陶森也是不再顧慮而準備基本攤牌了,見此的刀疤雖然想過就此機會而做些什麼,不過又想到自己打算“廢物利用”的想法,再加上目前對方也並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刀疤也還是保持之前的態度,晃著腦袋而直接否認全無。
看到這刀疤如此堅持的態度,一旁的陶森在回想了之前家中羅弘斌的些許暗意後,便也緊跟著從而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正說著,陶森便也輕聲的冷笑了下,便從自己的口袋中而摸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很快的,在經過這自己的一番劃弄後,陶森便也將著手機而緩緩的背著丁虎從而遞向了刀疤眼前,嘴裏也是跟著低聲說道:“既然疤老大認為身邊沒有問題,那敢問這… 又是什麼原因?”
說著,陶森便也將著手機全屏遞到了刀疤眼前,而聽到這裏的刀疤也是略感忐忑的向著手機屏幕看去,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分多鍾,在這期間陶森也是一下又一下的滑動著屏幕,就此看來,現在為著刀疤所示的或許是些照片,不過這到底究竟又是些關於什麼的呢?望著那桌旁刀疤愈來愈差的臉色,丁虎的臉上也是暗中畫滿了問號。
“這… 這是……”
聽著刀疤的一陣忐忑不安的嘟囔,一旁的陶森也是麵無表情的收鎖回了自己的手機,一邊將著手機放在口袋內,一邊便也用著並不明顯的語氣明知故問了起來。
“我說疤老大,您看這照片裏的情況可有不太尋常吧?這麼多… 您看看,真的隻是一場巧合嗎?”
隨著陶森的一番或是明言或是暗語的話音落下,身在兩邊的兩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此時一旁的丁虎表情可謂是一臉懵逼,聽著這陶森一句有一句簡直聽不懂話語,丁虎的臉上也是自然寫上了大寫的“懵”,而回過頭來再說說此時的刀疤,我想如果此時除了大小寫外還有一種寫法,我相信刀疤此時的臉上將會是更大的一種“懵逼”。
看到這裏,也許你會很好奇陶森所給刀疤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照片?竟然會讓這刀疤簡直如同大驚失色?其實答案自然是一定的,陶森手機上所示的一係列令著刀疤吃驚的照片,正是昨日自己受命雨中跟拍的街查情形,而如果你已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若你看到一車竟然被這數十名交警圍查,你說這何談不是被什麼人算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