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狂風大作。此時的三支小隊正在為著放與不放而做著糾結的抉擇,一頭是刀疤二人的連連不滿,另一頭又是可能空手而歸的結局,這時,就在這場麵一度陷入僵局之時,一個身著藍衣的放風協警卻看似十分緊急的向著眾人慌忙的小跑了過來。
看到這藍衣協警如此慌張的樣子,此時的年輕警察心裏便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旁急忙的迎著藍衣協警,另一旁則背地裏進一步交談了起來。
“怎麼這麼急?是不是局裏麵出什麼事了?”年輕警察一邊無奈的撐傘拍著氣喘籲籲的藍衣協警,一邊用著盡量平靜的語氣催促道。
聽著,藍衣協警也是頂著雨傘深深的呼了幾口涼氣,衝著年輕警察附耳敘說了起來。
“劉處那邊下了急令,如果已經遇到目標就讓我們迅速放行,越平凡越好……”
聽到這兒,年輕警察的心裏也是頓時有些慌了,回想起行動之前劉雲安等人的周密計劃,再看看目前直接就讓迅速放行,看到這異常巨變的一切,可想而知,行動上一定是出了什麼突發情況。
聽完藍衣協警這一番急令複述,年輕警察也是絲毫的不敢怠慢,雖然對二人已經查了這麼深十分可惜,不過想著劉雲安所提的迅速放行,無論這場突發改變究竟是因為什麼,想必劉雲安心裏也是早已有了打算。
正說著,年輕警察也是轉過身去就按照指示行動了起來,先是暗中給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便開始了自己突然放行的計劃。
回想到劉雲安所特意強調的順利平凡放行,再看看目前這車子被翻了個遍的僵局,年輕警察也是瞬間的影帝上線,為了強行遵照平凡放行的決定,自己也是絲毫沒有變臉,仍是一本正經的在車內最後的搜尋了起來。
時間大概過去了迅速的兩三分鍾,年輕警察最終也是聳了聳肩便以著失敗而告終,盡管這也許是因為突發情況而刻意偽裝的,但望著刀疤二人略帶得意合傘上車的身影,車旁眾人的眼神裏也不得已有著那麼一些無奈。
就這樣,刀疤二人迅速的合傘坐上了車,隨著兩聲巨響車門也被無情的關閉,很快車內的卷毛便拉下了汽車手刹,擦著那還未冷卻的油門,得意中也帶著警惕的向著遠處的雨霧中緩緩消失在盡頭。
望著這費盡周折卻徒勞無功的遠去車影,站在原地淋著暴雨的眾人也是無奈的感到了歎息,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這場行動看起來可真是疑點重重,先有配合調查,後有突然翻臉,接著普警不約而至,隨後突然被迫放行?其實若隻是前三者想必還可以大致理解,不過說到這為什麼突然的急令放行,想必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費解疑問,至於這件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半個小時前說起……
隨著鏡頭的一陣黑白倒帶,我們也將目光回憶轉到了三十分鍾前的西廠之中。俗話說沒有老板的日子就是清閑,這一看來都已經接近中午了,可是那昏暗的宿舍裏卻仍有著不少的馬仔賴在床上,當然這汪陽也是其中懶散的一個,不過說起來也是巧,都說人有三急,這不就在這時,汪陽也是睡著覺就被尿給憋醒,隨後便慌亂的夾著腿提著褲襠,撒開腿就向著工廠的廁所跑去。
看到這裏,也許你會說這並沒有什麼巧的,可是說到巧卻不得不說這汪陽解手之後的遭遇,上完廁所,汪陽也是打著冷顫便準備向溫暖的宿舍返去,可是誰知剛剛走出廁所,此時汪陽就無意當中看到了廁所斜對麵的廚房,而那早已餓昏了眼的張大頭也是勒起肚子便獨自趴在了餐桌上,看到這一情形的汪陽也是沒多想什麼,可是最最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情況卻發生了,昨晚上羅老大送的那袋紅龍蝦,竟然就還算完整的立擺在了張大頭的眼前。
回想起昨晚,這隻龍蝦明明應該留在刀疤的手裏,可是這又怎麼會在張大頭的手中?看到此的汪陽再經過了一陣分析嘀咕後,便也開始對著隻龍蝦產生了好奇與懷疑,正說著,汪陽便也故意疲倦的打著哈欠,提著拖鞋就向著餐桌上的張大頭身邊走去。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有些事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剛從遠處看來,這張大頭或許隻是睡不著而趴在桌上打盹,可是走近距離一看,隻見這張大頭是緊緊勒著肚皮,眼鏡發賊的忍著饑餓而向著眼前的這隻龍蝦看去,不過人都說龍蝦這種東西隔了夜就不好了,況且這蝦看起來也是破破爛爛的,就連那滿是殼刺的蝦頭都被敲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