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汪陽這一番玩笑,盡管並不是什麼誇讚之語,但肥仔也是十分興奮的再次擁抱著,而這時,一旁的卷毛也是有些驚訝的走了過來。
“回來了二哥。”卷毛也有些客氣的拍了拍汪陽,感歎著說道。
見到一旁卷毛的走來,汪陽也是稍有感歎的笑了笑,不過這時,隻聽工廠門前傳來了一聲溫馨的大吼:“快來,開飯了!”
對於一個一天未食又擔驚受怕的人來說,一頓美味和諧的晚餐自然是最美好的時光,正聽著,汪陽那早已饑餓難忍的肚皮也隨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聽到這兒,一旁的幾人也是十分和睦的笑了笑,雙手一搭肩,幾人一同向著滿是食物的大餐桌走去。
“老二,快來!今天都是我下的廚,就等你這個大英雄回來呐!”見到汪陽幾人十分默契的歸來,刀疤有些慌亂的隨手拿起馬勺,發自內心的笑著,揮手望著歸來的幾人笑著吼道。
話一說完,一旁的幾人便也紛紛揉著肚皮端起一箱又一箱的啤酒來,而順著望去,這滿桌的菜色看來倒並不是十分熱騰的,反而桌上的空啤酒瓶到是多出了不少,而再看著桌旁幾人苦笑的揉著肚子,汪陽也是頓時動起情來,拍了拍一旁的肥仔,苦笑著輕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可都吃了?”
“吃… 吃了……”聽到汪陽的疑問,肥仔幾聲尷尬的大笑,揉著輕扁的肚皮做出一副滿足的樣子笑道,不過這話剛剛說完沒多久,一聲十分響亮的咕嚕聲卻徹徹底底的出賣了他。
隨著肥仔先咕為敬的帶領下,或許是條件反射的緣故,桌旁強忍苦笑的幾人肚子也隨之一聲又一聲的咕嚕了起來,看到這兒,汪陽也是徹底的明白了什麼,有些嚴肅的望著一旁的數名兄弟,衝著身著圍裙的刀疤輕聲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吃?”
聽到這兒,一旁的肥仔也是突然委屈的抽泣了起來,一泣又一泣的哼著嗓子,一臉憨厚的拍著汪陽嘟囔道:“二哥… 大哥他… 他說你要是今天沒回來,誰也不能先吃……”
這句十分簡單的話音落下,但卻帶來十分明顯的沉靜,望著周圍揉勒著肚皮苦笑的眾人,再看看拎著馬勺慌忙做著樣子的刀疤,盡管汪陽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幾人再次為其下的計謀,不過汪陽心中那潛在弱小的心靈也是隨之顫抖了,可汪陽倒並沒有做些別的什麼,更沒有煽情的哭泣,而是極為違和的輕聲笑了笑,開起了桌上的一瓶啤酒,端舉起滿滿的整瓶,有些深情的望著在座的幾人,表情複雜的輕說了聲:“敬老大!”
說完,汪陽便一手舉高酒瓶,對準瓶口一氣狂吹了起來,時間大約隻過去了十秒鍾,一大瓶啤酒便帶著感情的進了肚。
這一瓶突然的啤酒喝的很急,一瓶酒下去,汪陽也是稍稍晃了晃腳跟,輕輕放下了酒瓶,略有些微醉的望著眾人,其實這一瓶酒按理說絕對難不倒汪陽這種夜店常客的,至於為什麼非要喝下這整整一大瓶的啤酒,依我看來,大概是想借助酒精強行掩蓋自己心中那黯然波動的感動情節吧。
“…… 敬老大!”
見到汪陽的身先士卒,在座的眾位兄弟也是起了江湖義勁,紛紛端起酒杯,高舉酒瓶,大聲吼起,同汪陽一樣,杯酒下肚穿腸而過,隨著眾兄弟一聲又一聲的重重落下酒瓶,也從而映示了這場些許推遲的宴席就此拉開了序幕。
“開飯!”
隨著刀疤十分欣慰的一聲令下,桌旁的所有人都紛紛立起板凳,就此落凳而坐,此時已無需再管酒菜的溫熱,隻需管那兄弟們的豪情,爽口喝酒大口吃肉,整個桌席都紛紛熱鬧了起來,沒錯,在這個時間內,是幾人所相識以來最親近、最相依的溫暖一刻。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隨著幾人的一頓仰天暢飲過後,也就自然到了十分有趣的造牛環節了,要說國家牧業差,隻怪沒有眾人罷,一杯酒下肚,什麼公牛母牛吹不出來呢?
俗話說的好,喝酒像喝湯,此人在工商。 喝酒像喝水,此人在建委。 喝酒講情義,此人是兄弟。若是白啤紅齊走,飛牛一定遍地走。在這你吹一個我吹仨的有趣環節過後,那麼難題就自然到時而來了,吹著,一旁的刀疤在痛飲了半杯酒過後,便故作著不以為然的態度粗中有細的問道:“老二,今天到底是怎麼才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