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到療養院主樓的第三層,隻見兩名帶帽男子暗暗挾住一人,左端右望的挑著監控盲區不斷的暗自尋找著,時不時也還靠在樓內的安全門旁偷聽著門外人群中所談論的什麼,而就在這時,大聲又清晰的幾句重點話語十分“巧合”的吹到了幾人的耳旁。
“那個車禍的病人是哪來的啊,看著可危險啊……”
“哎呦可不是嘛,二十八房病人姓越,我看怕是不行了呢……”
“……”
安全門外,兩名年輕的護士故意大聲的八卦著病房內的情形,而這一段關鍵詳細的八卦竟又十分巧合的就被所路過的丁虎三人恰巧聽到了,姓越?二十八房?這可是十分關鍵的字眼,自然也逃不掉“幸運者”丁虎的耳朵,剛好聽到了這重要的信息,事不宜遲,丁虎十分冷靜的拉下帽簷低了低頭,繼續向著所得來的目標處探著走去。
很快,丁虎幾人便小心翼翼的偽裝來到了目標二十八號病房,與一旁的助手馬三緊緊暗中擒住無奈的汪陽,輕咳了幾下麵帶微笑自然的向病房內走去。
走進病房,隻見這是一個環境較好的單間,有著空調、廁所、桌床,除了這些,自然也少不了在此巧合臨檢的幾位主任醫生。
“您找哪位,有什麼事兒?”見到丁虎幾人的到來,一位高個子的短胡醫生衝著幾人笑著問道。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麵對麵,丁虎急忙的拉了拉帽簷壓著嗓子低頭客氣笑說道:“我們是病人的朋友家屬,來看看病人……”
說著,丁虎也暗中向白色布簾旁的病人斜眼瞄去,不過很可惜,整個布簾擋住了病床的一大半,丁虎的角度所能看到的,隻有那被白色繃帶與石膏吼吼吊纏住的腿部。
見這可疑的丁虎這麼問,短胡醫生也故作不信的撓了撓頭,一本正經的翻著臨床記錄輕聲問道:“家屬?他也挺年輕,你們… 誰是他的家屬……?”
聽到短胡醫生的質問,丁虎也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壓嗓微笑著輕輕拍懟著中間的汪陽,十分自然的輕咳了幾下,好似在故意的做些什麼……
“噢… 那個… 爹……”見到丁虎的行為,汪陽便也很快明白了什麼,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見這兒子也認了,朋友也有了,短胡醫生便也笑著點了點頭,拉開礙眼的布簾,客氣的說道:“那行,剛好查完,我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護士,你留在這兒看著點病人的心跳情況!”
說完,幾名醫生便十分客氣的笑了笑,留下兩名年輕的女護士便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關上門,整個房間內也就多出了那麼一絲近的距離。
隨著幾名醫生的離去,留下的兩名女護士也隻是在些遠處的一旁監控著病人的心跳數據,打掃著其他的地方,乍一看來,就好似兩名護士根本不存在……
見此情形,丁虎便也沒顧那麼多,一手輕輕的將汪陽推給了助手小馬哥,便晃了晃帽簷向身臉滿纏這繃帶的越水天身旁探去。
“阿水兄弟,阿水兄弟……”丁虎故作客氣的輕輕推著閉眼休息的越水天,微笑著小聲說道。
很快,在丁虎的輕輕微搖下,越水天便也有些無力的睜開了全身僅露在外麵的部位——眼睛。
見到越水天的醒來,丁虎也是發自內心的興奮了起來,緊緊握住其包裹著硬石膏的左手,一臉欣慰的笑道:“阿水,你活著就好……”
聽到丁虎的這一番話,越水天也十分感動的用著自己僅剩的力氣嗚咽了起來,滿被包裹的眼旁也連連乍眼,緩緩的流出了幾滴溫熱感動的淚水,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樣的兄弟情真是十分難得,十分可貴,十分令人羨慕不已。
不過這不哭還好,一哭反倒出了些並不起眼的小問題,不過就是這樣一些不起眼的情況倒是引起了丁虎細心的注意……
“阿水,你的單眼皮怎麼成雙了?”見到這有些怪異的越水天,丁虎略有些懷疑的笑著問道。
聽到丁虎這樣的疑問,房間內的眾人以及監控室內幾人立即隨之緊張了起來,這樣的一處十分微小的細節竟然都沒有被在意,而就是這樣的一小細節更有可能令正常行動全然失敗,而正當幾人在為此發愁緊張之時,越水天竟再次大聲的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