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速逝,夜空中又多了幾顆耀眼的閃星,說到月,自然又能想到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思想,一方在西,另一方則在南,西區的刀疤幾人在為這歪打正著的所得來的貨物而端杯慶祝著,而南區,籠罩著走私市場半邊天的丁虎怕是沒那麼消停了,對於越水天的出事,丁虎看似平靜,但心裏也僅有兩種打算,或是思,或是死。
此時已是夜晚八點多了,丁虎翹著腿躺靠在高貴優雅的真皮沙發上,端起半杯溫度剛好的威士忌,自我陶醉的笑著小酌起來,不過這半杯美酒還未下肚,幾聲聞柔似剛的敲門聲,恰恰打擾了丁虎的一番雅興。
“進。”丁虎緩緩的晃動著鑲刻著花紋的高腳杯,對著大門處輕聲吼道。
聽到丁虎的允許,一名身著黑衣的馬仔有些著急的開門向著寬敞的客廳禮貌的走來。
“虎哥,查過了。”
聽到這兒,丁虎的內心也頓時注意了起來,但也仍十分冷靜的搖晃著酒杯,輕聲詢問道:“查到什麼了?”
見丁虎這樣問,黑衣馬仔便不緊不慢的走到丁虎身旁,附在耳朵上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說完,黑衣馬仔便繼續的站直了身,不過側臥在沙發上的丁虎臉色倒並不那麼樂觀了,隻見其不緊不慢的倒著餘杯的威士忌,表情複雜的溜下了一小口,思考著低聲說道:“他越水天說到底也是個人,出個車禍難不成連車帶人都蒸發了嗎?”
“根據之前的目擊者口述,出現事故後急救車就馬上的將其帶走了,但沒有告知目標醫院,媒體方麵也無從得知。”
聽著,丁虎深思著閉眼思考著,嘴裏還不時的說道:“有點巧。”
“虎哥,可能是你想多了,這樣的交通事故每天都有個百八十起,沒受重視也很正常。”看到如此多疑的丁虎,黑衣馬仔輕輕笑了笑安慰道。
“托關係再去查,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伴著丁虎一聲鏗鏘有力的命令,我們將目光隨之轉向西郊,有些熱鬧的西郊。
走進西郊的廢棄工廠,無需直接進入廠內,數陣大聲吵笑聲便入耳順風吹來,這樣看來,院內與院外的視角似乎相差甚多,從遠處望去,整個工廠隻點亮著微弱的燈光,向從近處望去,全廠的一樓彩燈環旋、燈火通明,見到這如此詭異的場景,不難想象,廠內的眾人無疑定是在為某件不為人知的詭事而低調的慶祝。
向著閃燈光亮的房間望去,隻見所有人都在這如同低配舞廳般的場地裏相互快活著,有的拚酒,有的劃拳,還有的也伴隨著動感的舞曲扭動著辣眼的身姿,整個房間內的人們好似都十分的享受,除了角落處即將提早離開的一人。
“二哥,真不再喝幾杯了?”肥仔攥著兩瓶稍高檔的啤酒衝著門口的汪陽暈乎的晃悠著問道。
“行了肥仔,還得開車呢,再喝可就是害我了!”汪陽也有些不勝酒力的撓了撓頭發暈的說道。
聽到汪陽這麼說,肥仔便也一臉陶醉的晃悠著打開了門,遞給了其自己的車鑰匙,關心的送著二哥汪陽。
看見如此迷糊的肥仔,汪陽也小心的攙扶著將其向旁邊移去,強擠著門走出了屋,而正當其轉身準備關門時,肥仔卻又發著傻的眯著眼睛壞笑撲向汪陽笑道:“寶貝兒!你…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去去去…… 你家寶貝兒在屋裏呢,那個卷頭發的就是……”汪陽趁著肥仔的發懵,壞笑著將其一氣向屋內推去,笑著關上了門,向工廠大門的停車廠走去。
“哎呀寶貝兒別害羞!……”
“去你\媽的……”
走出工廠大門,仍然能聽到從不遠處的屋裏傳來的吵鬧聲,聽見肥仔與卷毛的俏皮打鬧聲,汪陽也是心中暗暗竊喜著,這樣想來,如此並沒有殺機的兄弟生活也還是挺有趣的……
汪陽哼著小曲兒走到了一旁的停車場,找到了肥仔那輛不起眼的小轎車,熟練地打開門坐了上去,扭動著鑰匙發動起了機車,隨著暗黃色的車燈亮起,汪陽便也輕鬆的踩下油門,不緊不慢的向自己的目的地緩緩駛去,不過……
不過誰知,隨著汪陽駕著車輕鬆的緩緩離開,工廠裏卻迅速走出了幾人的身影,悄悄發動了機車,警惕的緊跟隨其後。
“哎呀這群人想想也挺有意思,喝起酒來牛肉都不用買了,一頭一頭的往外冒……”駕車中的汪陽淡淡的笑了笑,望著不遠處仍亮著微燈的工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