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燕雀歸巢,夜晚十點多的偏僻土路上行駛著一輛看似笨拙的貨車,從外麵來看,車子夾扁的輪胎就足以證明些什麼,而向裏麵望去,之前一幹人有些焦急的圍在了一人身旁,而被圍住的這個人,正是腿部流著鮮血的汪陽。
“怎麼回事?他這是怎麼了!?”卷毛望著流血不止的汪陽焦急的吼道。
“快快,拿紙和麻袋來!”
“……”
很快,車廂後的幾人迅速的找來了數張紙巾和若幹的麻袋,卷毛端起匕首便現場急忙的切割了起來,看似專業的在汪陽受傷的腿部一圈一圈的包裹纏了起來。
隨著卷毛雙手熟練的包紮完,汪陽淤腫的小腿也算是暫時止住了鮮血,不過再向汪陽臉龐望去,隻見其臉色發白,神情恍惚,看到這兒的卷毛立即斷定,這是失血過多,槍傷!
“肥仔,趕緊叫前麵快點開!快去!”卷毛一邊細心的按摩著汪陽的腿部,一邊焦急的衝著肥仔吼道。
聽到命令的肥仔也立即撥起了電話,急忙告知了車廂內的情況,聽到這一消息的刀疤也突然地著急起來,立即狠踩起了油門,加速的向西郊工廠返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隨著眼睛的一閉一睜,汪陽有些吃力的睜開了雙眼,向周圍望去,隻見自己應該是安全了,這兒應該是西郊工廠的休息室,而再向著身下有些疼痛的小腿望去,厚厚的白色繃帶將自己的腿部纏了一圈又一圈,看到這兒可以證明,自己獲救了,當然亦可以證明,自己,已經被接受了。
看到汪陽的醒來,床旁的肥仔立刻激動了起來,湊過身去麵帶笑容的說道:“嘿,二哥你醒了……”
“嗯…?什麼……”汪陽暈頭暈腦的向肥仔望去,一臉茫然地撓頭嘟囔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刀疤等人也聞聲趕來,見到蘇醒來的汪陽幾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高興,刀疤一臉微笑著走到汪陽身旁,拍了拍汪陽笑著說道:“汪老弟,感覺好點了嗎?”
“啊… 好… 好多了……”汪陽故作著緊張的望著刀疤哽咽道。
看到一臉緊張的汪陽,刀疤笑了笑便也做起了工作,一本正經的微笑著問道:“小兄弟,不用緊張,我們既然治你就自然不會害你,我嘛就是想問問,以後… 你打算怎麼辦?”
聽著,汪陽便也輕輕一歎,做起了無奈的樣子,唉聲歎氣的說道:“還能怎麼辦,在外麵混點吃的,隻求謀個生路唄……”
“噢?那外麵你可有什麼想好要幹的‘項目’?”
“哎喲哥啊,你可別取笑我了,像我這樣的在外頭除了偷就會搶,整天也隻能為口飯東奔西跑唄……”
“那既然這樣,在哪兒都能混口飯吃,你我想想也算是有些緣分,倒不如和我刀疤一起幹番事業?”
見刀疤這麼說,汪陽也立即表現的興奮了起來,急忙起了起身,受寵若驚的拍手說道:“哥啊,你可是說真的?要是能和你幹,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在所不辭呀!”
聽到汪陽這一番大歎,一旁的刀疤竟也興奮的大笑了起來,連連拍著汪陽對眾人興奮的大聲說道:“哈哈哈,好!兄弟幾個都聽好了!從今天起,這位幫了咱們這麼大忙的兄弟就是你們的二哥了,都聽清楚了嗎!?”
聽到刀疤這一聲令下,幾人便也瞬時異口同聲的喊出早就想說的兩個字:“是!二哥!”
“哎別別!不是… 這,你看我這第一天… 你們又也都幾乎比我大,能混口飯吃我都很滿足了,再叫我哥這不也說不過去嘛,你們叫我汪正就行……”
“是!汪二哥!”
聽著幾人這異口同聲的大吼,汪陽也無奈的撓頭笑了笑便也沒好再說什麼,不過這時,一旁的刀疤卻又好像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些什麼。
“大… 大哥,你這又是想什麼呐?”看到刀疤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汪陽輕輕拍了拍刀疤,有些吞吐的笑著問道。
“汪老弟,別說大哥多事,你這名字……”
說著,刀疤又突然無奈的撓了撓頭欲言又止,看到刀疤這若有所思的撓著頭,汪陽也便爽快的輕咳著說道:“大哥,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兄弟啊,你這名字在咱這行裏有些忌諱,畢竟幹咱這行的和‘正’……”
聽到這兒,汪陽便也明白了刀疤的意思,有模有樣的思考了下便笑著說道:“那大哥,你說怎麼辦好?”
“汪——縱——天!”刀疤認真的思考著,一字一字的大聲吞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