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為什麼那個人會和你坐在一塊兒?你們都說什麼了?”刀疤臉望著汪陽十分嚴肅的問道。
聽到這兒,汪陽瞬間眯起了眼睛哭訴了起來,十分委屈的說道:“哎喲哥啊!我真就是吃混口飯吃,誰知道那女的就偏偏坐我旁邊了!”
“女的?行吧,那她和你都說什麼了,老實交代!”
“她就說了什麼咖啡… 白的黑的花的……”汪陽噘起了嘴,望著在座的幾人小聲嘟囔道。
聽到這兒,一旁的卷毛一下抓起汪陽的頭發,狠狠拿槍指著汪陽吼道:“還花的!騙人草稿都不打!老大,這小子我看是個禍害,做了吧!”
做了?聽到卷毛這麼說,汪陽是發自內心的恐懼了起來,配合著一臉委屈的衝著刀疤哭訴道:“哎喲我的大哥哇!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我和那女的真不認識,哎喲……”
看到這裏,一旁的刀疤也思考了起來,將信將疑的望著一臉哭訴的汪陽,歎了歎氣揮手道:“小兄弟,可惜了,去吧。”
聽完,跪地的汪陽便一臉懵逼的哭吼喊起冤來,而一旁的卷毛也便立即拉扯起死豬般的汪陽,一身緊緊的捆綁,出氣的向倉庫外拉去,而就在這時,眼看著其就要被拉出門外,汪陽立即靈機一動,想起了名片上的內容,衝著刀疤大呼了起來……
“大哥!大哥!那女的還說了!讓我… 讓我去個地方能找她!!”汪陽撕扯著嗓子極大聲的呼吼道
聽到這裏,刀疤迅速揮起了手,大聲吼道:“慢著!”
見刀疤這一吼,卷毛也便不耐煩的吐著痰停了下來,很快,一旁的肥仔也扶著刀疤緩緩走了過來。
“你說… 那個人告訴了你在哪裏找到她?”刀疤扯起汪陽的衣領,將信將疑的問道。
“對… 對對!我知道,她說了讓我去白雪路工廠後麵的……”
這時,還沒等汪陽說完,卷毛立即不耐煩的給了汪陽狠狠的一個大嘴巴,拿起粗布堵上汪陽的血嘴,指著其大聲吼道:“我去你\媽的!還白雪路,死到臨頭還跟老子瞎編胡話!”
這一突如其來的大嘴巴打的汪陽算是恍恍惚惚,揉著眼睛滿天冒著星星,而一旁的刀疤望見如此的汪陽,也是莫名失望的歎著氣,無奈的繼續揮起了手。
看到刀疤的指示,卷毛也狠踢了汪陽一腳便繼續向倉庫外拉去,而此時的汪陽也非常的緊張了起來,撕心裂肺的掙紮著,連連嗚咽,趴在地上伸手望著刀疤,不知是因為什麼,看到這兒的刀疤也莫名其妙的內疚了起來,沒有理由的又向卷毛揮了揮手……
“老大!你心軟的毛病又犯了!這小子可差點兒害死你啊!”望見刀疤的莫名製止,卷毛出於對刀疤的安全,還是繼續拖著待宰牲畜般的汪陽,衝著刀疤大聲勸吼道。
“阿卷!咳咳咳……”望著卷毛遠去的身影,刀疤仍莫名的咳嗽著吼著……
看到刀疤罕見的這樣,一旁的肥仔急忙輕拍了拍刀疤,歎了歎氣勸說道:“老大,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沒啥過意不去,別太放在心上了……”
聽著肥仔的幾番勸導,再加上卷毛如此的堅定,刀疤也隻得深深的歎著氣,向倉庫休息室返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卷毛也總算費盡力氣將頑固的汪陽拉到了背地,吐了口痰拔出了汪陽嘴裏的粗布,靜靜地點上了一根煙,似一種儀式般的抽了起來。
“今年多大了?”卷毛蹲了下來,吸著半根煙淡淡問道。
“我… 我今年二十一……”汪陽稍帶這些獻媚的嬉笑答道。
說著,卷毛放下了半根煙,緩緩遞給了汪陽,見此的汪陽雖然不會抽煙,但為了生命的最後一搏也隻得一頭霧水的伸頭吸了起來,不過並沒吸上幾口,汪陽便被濃嗆的煙味弄得連咳了起來……
“咳咳咳…… 這什麼煙啊!這麼嗆!”汪陽難過的大聲咳嗽著,望著那破舊的煙盒埋怨的嘟囔道。
看到這兒,卷毛便也緩緩接過了煙繼續抽著剩下的半段,緩緩的吐著煙說道:“抽這個煙算是抬舉你了,送你最後一程的。”
“不是哥,咱… 咱能聊聊不……”汪陽強忍恐懼的望著卷毛嬉笑獻媚道。
雖然聽到汪陽的幾番獻媚,但一旁的卷毛也仍是望著天空淡淡的吸著煙,看起來好似在思念著什麼,絲毫沒有任何理會汪陽……
很快,這支看起來較高檔的細煙便被抽到了盡頭,這也隨之映襯著汪陽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卷毛淡淡的掐斷了煙,扔進了煙盒裏,接著便深呼著氣不緊不慢的起了身,端起了口袋中的手槍,指向了滿臉虛汗的汪陽……
“我替老大,說聲謝謝你。”說著,卷毛深呼著氣將手向扳機緩緩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