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嗓音有點像上學時坐在第一排值日生用指甲刮黑板的聲音,尖銳而又高亢,讓聽到的人感覺就像第一次用電推剪理發時那種如同電流穿過頭皮直達菊花一樣的難以描述的不適感。傻強被這一嗓子嚇呆了,直愣愣地看著那個領舞大媽,哈喇子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下慘了,領舞大媽誤以為這傻子是在垂涎她的美色,雙手捂著腦袋大叫:“阿飛呀!(流氓呀!)”
這一嗓子立馬引來了四五個在遠處打太極拳的老頭,一個精瘦老頭邁著“淩波微步”搶先突破人群衝到了傻強麵前,以我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一個推手就把傻強推翻在地,其他老頭也圍了上來,指著傻強大罵:“泥心的(惡心的)小赤佬!豬頭三!想切桑臥伐?(想挨打嗎?)”
麵對這種場麵傻強倒是門清兒,直接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又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收起手護住胸口。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個眼尖的,指著傻強說:“哎!哎!他懷裏有個袋子,這人不是小偷吧?”
眾人順著那個火眼金睛的手指齊齊看向正被傻強護在懷中的我也就是那個白色塑料袋。推手老頭直接一個箭步上來將我從傻強懷裏扯了出來,見是空的便一把丟在了一旁。我很慶幸他沒有抱著一顆良好的公德心把我丟到五米開外的垃圾桶裏,這樣我就可以就近作妖了!我忍這些老東西不是一兩天了!而且他們現在正在欺負傻強!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塑料袋上一陣寒風盤旋而起,夾雜著地上的塵土如同一股小型的龍卷風一般來到了推手老頭的身後。隻聽老頭哎喲一聲就來了個狗吃屎趴到了地上,引起眾人的一陣驚呼,領舞大媽趕緊上前去扶,也被我一腳踹倒,剛好趴在了正要起來的推手老頭身上。一個惡趣味的想法油然而生,我特麼當鬼這麼多年還沒試過上身呢!領舞大媽雙腿劈開正騎坐在推手老頭肚子上,兩手撐地剛準備起來,突然發現身下的老頭兩眼冒光正色眯眯地看著她胸前乍現的春光,急忙立起身來雙手護住,卻沒想到這老流氓胳膊肘撐地居然上下搖動起來,一邊搖一邊還從喉嚨裏發出“嘿嘿”的聲音,仿佛在打夯一般。給這麼多的人現場直播隱藏文件夾下的小電影,雖然隔著一層衣服可領舞大媽的老臉也掛不住了,對著推手老頭的臉一熊掌就呼了過去。我在她抬手的瞬間迅速離開了推手老頭的身體,又順勢鑽進了領舞大媽的體內,領舞大媽的手掌因為慣性狠狠地落到了推手老頭的臉上,立馬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像是小醜的腮紅一樣。老頭本來剛被我附過身就有些懵,挨了這一巴掌之後就徹底懵逼了,隻是下意識地捂著臉,一臉哀怨的看著現在被我附身的領舞大媽。那淒婉的小眼神頓時勾起我的一絲憐愛,於是我動用領舞大媽的肥臀一屁股坐了下去,把老頭的腸子都快要坐出來了,又用嘴堵上了老頭的第一聲呢喃,直親的老頭雙腳蹬直雙手揪斷了兩旁草地上的草弄得滿手泥濘才離了領舞大媽的身。這下好看了,眾人的驚呼如同漲潮一樣一波接一波,地上的兩人在這聲音中回過神來,領舞大媽先是又一熊掌直接打暈了推手老頭,然後呼天搶地的向公園旁的圍欄撲過去,叉著腿想要翻過去跳河,被圍觀的群眾們死死扯住,坐在地上哭得像個被侮辱的貞潔烈女一般。
要說這世道還是好人多啊,圍觀的人們有的忙著安慰尋死覓活的領舞大媽,有的忙著給昏過去推手老頭掐人中,雖然看了一場比較重口味的有碼活春宮吧,可每個人心裏都覺得莫名其妙,他們都不知道這其實是我在作妖。趁著這混亂的當兒,我回到了塑料袋上,飄到了正在拍手傻樂的傻強身邊,帶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