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這般驚愕,厲風心中也頗感驚疑,說道:“那日我和香兒二人,在學院雕塑下,不知為何,血玉便發出一道紅光,甚是奇怪。”
“雕塑,雕塑……”厲洪略微一沉吟,那張英俊的闊臉,隨之露出了驚異的神色,說道:“當年,老道將血玉交給我時,我聽其說,武極學院的雕塑,和你有莫大的淵源。卻沒想到,這淵源竟是體現在這枚血玉身上。”
聞言,厲風的腦海中,想起了學院的那座雕塑,那座讓自己產生無限遐想,心生鯨吞天下之誌的雕像。想到這,厲風問道:“父親,這座雕塑,到底是什麼人?”
厲洪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這座雕塑的曆史非常久遠,在你們學院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甚至,我們厲家的先祖,搬來蘇爾城的時候……”
陡然間,厲洪整個身軀顫了一下。
“父親?”
“等等……”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厲洪急忙閉上雙眼,兩道濃眉緊緊皺在一起。
半晌過後,那緊閉的雙眼,才是霍的睜開。
“我想起來了,我們厲家的族譜裏麵有提到,先祖正是聽了一個老道的建議,才從王城搬到蘇爾城的。而那個老道……也穿著太極長袍!”
厲洪的話,頓時讓厲風大為吃驚:“這、這……難道,十多年前和數百年前的老道,是同一個人?”
父子二人交流了半晌,也沒有交流出什麼結果。
畢竟,數百年前的那個人,是否是十幾年前的老道,誰也不知道。
話雖如此,同父親走在回族中的路上,厲風的心中,隱隱有一些直覺。
冷冷的夜風,吹拂著厲風額前的黑發。
他停下了腳步,抬起頭來,望著天上璀璨的星光。
星光閃閃,明月當空,一道流星,冷不丁的從天際飛來,又迅速的離去……
“天地之間,誰在操縱這盤棋局,我又是這個棋盤中的哪枚棋子?”
沉吟了些許,厲風心中長歎一聲,在自己尚未達到某種實力之前,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繼續努力!我一定要成為絕世強者,一定!”
……
次日清晨,武極學院的起床號,早就已經吹響。
穿著訓練服的學生們,在訓練場上,已經開始熱火朝天的苦訓。
而作為曾經的天才,當年的厲風,這些訓練一個沒有做過。
“看,厲風!”
“他不是被退學了嗎?”
“嘿嘿,臉皮厚唄,他賴在學院白吃白喝三年,可見其臉皮之厚。現在來學院,可能就是來找人說情的吧。”
說這句話的,乃是一個高個的俊朗青年。
此人名為烏天,是蘇爾城烏家家主的兒子。
“你們看看,我來替學院把他趕出去!”
說吧,烏天冷笑著,帶著三四個學生,朝著厲風走去。
此時的厲風,正站在那座雕塑的下麵。
他遙望著這座高大的雕塑,順著雕塑的雙眼,朝著天空望去。
“他到底在看什麼?”
正在這時,背後突然被人拍了拍。
厲風轉過頭去,隨後,他的雙眼猛然一縮。
“咻!”
隻見一個拳頭,正快速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