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予說,他要駱可可幫他抓千麵王。
一聽這話,駱可可就不淡定了。質問道,“你不是說千麵王的事與我無關嗎?”
“和尚我何時說過?女施主不要冤枉好人。”林子予很淡定地撈起不遠處碟子上的一片牛肉,放在嘴裏,慢條斯理地嚼起來。
“就在先前!”
“和尚我不記得了。”
“嘴裏嚼著肉,裝什麼和尚?”
“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坐。”
這男人一旦不要臉起來,比當街的潑皮無賴還可怕……
“對了,女施主來此做何事,忘了嗎?”慢悠悠的,林子予衝她笑道。
駱可可想了想,喔,忘了!她是來找林子予私奔的啊!怎麼一個不留神就被牽著繞遠了?
對於她的要求,林子予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隻是問她和卓昔怎麼了,白天看起來還好好的,這還沒到晚上呢,怎麼就翻臉了。
長時間的壓抑終於讓駱可可爆發了,她劈裏啪啦張口就將卓昔的惡行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完全沒有考慮麵前這人是否是適合傾聽的人。
幸好整個過程中,林子予都沒什麼神色變化,隻是末了順口說了句,“當初跟我我就好了。”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曖昧的味道。
如果不是梁上一顆石子落下砸中林子予腦門的話。摸摸額頭,林子予神色不改,“這店裏的老鼠太多了些。”他又問道,“貧道擅長房中術,不知是否……。”
梁上又落了一顆石頭砸中林子予的腦門,同時駱可可撈起麵前的棋盤朝著招搖撞騙的某人砸了過去。
沒做太多的思考,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當然,駱可可基本是被迫的。
依照林子予的說法,千麵王已經來到靖州,而靖州是當朝皇帝的家鄉不說,甚至連皇帝最寵愛的一位妃子也是靖州人。妃子姓杜,娘家是靖州的大戶人家,其父在朝為官,家中人大部分同妃子去了京城,隻剩了一些不太得寵的如夫人留在這裏。
“你若是千麵王,來到靖州會去哪裏玩?”林子予這樣問。
答案不言而喻。
林子予又說起千麵王的易容之術,普通人易容一般用特製的材料敷在麵上,再著以各種裝飾,隻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
千麵王不會被發現是因為他本就沒有臉。
“那家夥這麵目極為可怕,我見過一次,他臉表層的所有肉都被割了下來,隻剩薄薄的一層肉和幾根顯而易見的血管。如若要易容,他就會活生生地割下受害者的臉皮,再覆在自己臉上。最後再化妝。”
“所以沒人能發現?”
點點頭,林子予問起駱可可以前見過的千麵王,可她隻記得一個蒼白消瘦的人,具體的長相,竟然忘了。
駱可可多少明白了。因為那個怪物本身就沒有臉,所以不會被看出最真實的模樣。所以,即便見過,也沒人能說出準確的樣子。
“木依當時一定很痛苦吧?”她忍不住問,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硬生生將臉割下來,隻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自找的。”說起木依,林子予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波瀾,他笑得很冷,隻說木依那是活該,誰讓她不聽她的。
這樣的林子予讓駱可可覺得有些可怕。
而有了計劃,就要立刻實施,很快,駱可可就在林子予的帶領下混入了杜家。至於為啥連她這個無關人都能順利混進去,當然是托了林子予那張漂亮的臉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