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路顛簸,真是行路難,行路難啊,原來為了那份真情可以不顧一切,什麼都不重要。我咬著牙堅持著,一直默念著:趙梓桓,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
一路上張千繁對我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但是談話也很少。又是傍晚時分,我們仍在繼續趕著路。
我也昏昏沉沉的閉著眼,到覺一點力氣也沒有。忽地,馬車卻來一個急刹,我差點被甩出馬車。又忽聞外麵一陣打殺,我忙掀開簾子一看,是遇山賊強盜了?還是什麼亂黨?大概有十多個手持兵器的男子正和張千繁廝打著。
張千繁一邊應付著一邊轉身急切的衝我吼道“你自己快些離開”話音一落,眼前卻落下一個身影立在我眼前,一臉奸笑得意的說道“是個好貨色”
張千繁一見倏地飛身越向這邊,手揮著長劍,逼開那男子,然後速地抓住馬韁大聲一喝,馬車又倏地朝前奔跑起來,我緊緊抓住門邊,心裏一片恐慌。
“心兒,你別擔心,我一定安全的護送你到欽州”
“這越走越偏僻,好恐怖啊,早知道該多帶些人”我慌張的說道。
“放心,我定會保護好你”張千繁話音一落,那些人突然追來了,還大聲吆喝著。我驚慌的說道“小心啊,張大哥”
忽然好幾個人縱身一越擋在我們馬車的前麵,還飛來好幾枚石頭,我忙縮起身子,張千繁咬牙,眼神一橫,赫然怒吼一聲,然後飛身,握住手中的利劍朝那些人刺去,幾經周旋過招,眼看張千繁已經被落下好幾處的傷,我急的咬牙。
我驚慌的望著那打殺的場麵,手心冒著汗,眼裏泛起無助的淚。
突然模糊的眼裏看見有幾隻飛出的長箭射中了其中那些人,便應聲倒下,張千繁借機再一鼓作氣,使出全身力氣,大聲一吼,用力的揮劍,運掌出拳,然後仍時不時的飛射出幾隻長箭,那些人也一一被處理掉。
我卻愣住了。
但立在我眼前的那個人讓我再次一怔。
程卓瑾?此時的他穿著粗布麻衣,表情黯淡,眼神漠然,滿臉胡渣,左邊的臉上還殘留著一道疤痕。
“怎麼會是你??”我疑惑傻傻的問道,雖說我和他之前還稱兄道弟,但是現在人事已非,今日不同往日,他已經不再是什麼瀟灑的公子少爺,而是被發配邊疆的犯人,而這一切,都是與自己有關聯,終還是我害了他,還有他的妹妹,也不知程卓嫻怎樣?但我也不好開口問。
程卓瑾幫張千繁處理著傷口,一直麵無表情,也不發任何一句話。昔日瀟灑、陽光的少爺,如今已麵目全非,若不仔細瞧他,還真認不出。
我在一旁打量著他,他在這裏肯定受了很多苦吧,也不知他是怎樣熬過來的?待他把張千繁的傷口包紮好,隻稍稍的望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整理著。
“謝謝你,不知怎樣稱呼兄台”張千繁感激友好的問道。
忽見那冷漠的表情卻輕聲的笑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你問這位小姐,她知道我是誰”聽得出,他似乎在怨恨著我,有點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