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院子閑逛著,那層厚厚的白雪依然把整個院子鋪得嚴嚴實實的,那株梅花卻傲然盛開,點點的紅在是那麼的刺眼。
忽然一陣陣寒風又拂來,我打了一個哆嗦,裹了裹緊披風,我自言道:怎麼現在自己的身體都和林黛玉一樣,像是連風都要吹倒一般,若換做以前,麵對這麼多的雪,這麼美的景,我肯定會在雪地裏盡情的玩個夠,唉,現在卻落得一個弱不禁風。
再一想著今日之事,看來以後我真的要步步謹慎啊,這與皇室打交道,少不了被人算計,被人陷害,哎呀,太複雜了。我揉揉發著痛的頭,歎著氣。
突然,趙梓桓在我身後攬抱著我,我側回臉,用眼橫著他,沒說話,掙開他,然後很認真的說:以後別開什麼玩笑,尤其是那種很嚴重的很嚴峻的事情,哦,不對,應該別拿我來開玩笑。說完,我輕聲一哼,然後轉身欲離開,趙梓桓迅地抓住我的手臂,然後一拉,我被摔進他的懷裏。還一臉詭異又邪氣的笑容,未我等我回過神,便又是一個重重地強吻,被吻得連呼吸都喘不過來,我隻得用眼又怒又氣的盯著他,而趙梓桓,正閉著雙眼,依然狠狠地吻著。
天哪,感覺怎麼天旋地轉的,我怒瞪著雙眼,支支吾吾的說道:放,放開,我。大概他聽到了我的話,然後放開了我,一臉得意又賤賤的笑著。我沒生好氣的橫著他,然後咬著牙說:再惹我生氣,我便不再理會你,而且大不了一走了之。說完再次一哼。
而趙梓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咬著唇,沒說話,隻是一直用那如鷹般嚴厲的眼神凝視著我,我也用很認真很堅定的眼神盯著他。片刻,趙梓桓終於收回了那種眼神,長長的舒了舒呼吸,然後又很認真的看著我,用那嚴肅又沉沉的語氣說道:如今,你想離開本王身邊,也不可能了。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道未必,哼。趙梓桓輕哼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欺君之罪嗎?我也輕聲笑道:欺君就欺君唄,大不了就是一死被砍頭罷了,反正這種隨時都會被人算計,被人陷害的日子本來就是心驚膽戰惶恐不安,與其過這種生活,倒不如一死還痛快些,哼。
我說完然後認真的盯著趙梓桓,他一臉不悅,眉頭緊皺,沉沉的說道:你真的不怕死?我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眨眨眼,說道:我本來就是不喜歡這種養尊處優一無是處的生活,而且我也不喜歡什麼滿是禮數規矩的皇室生活,我隻求安穩的過日子,才不稀罕這有權有勢、又勾心鬥角、算計這算計那的日子,反正就是沒意思。
趙梓桓突然冷哼一聲,然後抓住我一隻手臂就朝大廳那邊走,剛到庭院處,就大聲的吩咐道:給本王備馬。然後繼續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托。我也大聲的吼道:放開我,放開我。趙梓桓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抓住我手臂走出大門。
我怒道:你要帶我哪裏,放開我。隻見趙梓桓悶聲不響的鐵青著臉,一出大門,一仆人便已經在門口候著,我都未反應過來,又被趙梓桓突然抱起,然後他身子一越,我就被甩上了馬,趙梓桓又整理了一下,把我攬入他的懷裏,然後大聲一喝“駕”,馬倏地朝前奔跑了起來,耳邊一陣陣的寒風拂馳而過。
我也沒再掙紮,也沒說話,安靜的靠在他懷裏。趙梓桓也沒說話,隻是一直駕著馬。也不知道他到底帶我去哪裏,唉,王爺就是王爺,就是一股子霸氣。
我閉著眼,也無心欣賞這一路的雪景,心裏滿是複雜的心情。耳邊盡是呼呼而嘯的寒風,還有趙梓桓的吆喝駕馬的聲音。腦海裏突然莫名其妙的浮出我和蕭雲之前騎馬的畫麵,雖然我明白自己的心裏是喜歡趙梓桓,但是怎麼想起了蕭雲,我在心裏暗罵自己真是見異思遷,不知好歹。在現代,想著如果真的遇到了真愛,我會專一的對待,而且會精心嗬護著。
我仍閉著眼,沒說一句話。也不知過了多久,馬突然慢了下來。我睜開眼,看了看,我愣住了,望著那蜿蜒的高山,密密麻麻的樹林,被一層層白雪掩蓋著,一片白色茫茫。
空中還時不時紛紛揚揚的飄著雪花,而此時的天空卻是一抹湛藍,還有耀眼的太陽光傾瀉在那皚皚白雪上,顯得奪目又刺眼。我輕聲的呼吸了幾下,好新鮮、好純淨的空氣,我閉上眼,又繼續享受著這一切,能見到這麼美的景致,感覺一切都是浮雲,心靈仿佛被清洗了一翻,無任何雜念。
正當我發著神,馬突然停了下來。我再次睜開眼,欲要開口說話,趙梓桓又一聲不響的抱起我,一起跳下了馬,而我卻也沒站穩,趙梓桓又忙扶住我,此時,四目對視,眼神交替,時間仿佛停止在走。在他的眼神我看到了憐愛、溫柔、堅定、認真???忽然,他的嘴角浮起,輕聲說道:就是這裏。我嗯的一聲忙回過神,然後故作四處的張望著,不敢再直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