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物是人非(2 / 2)

我樓抱著月玲,這傻丫頭為了我,被大刀直直的刺進腹部,那鮮豔的血一下子染遍了整個身子,我哭泣著說道:月玲,月玲。然後緊緊地摟抱著她,此時的心情是悲痛不已。月玲雙眼微微睜著,細聲的說道:心兒姐,我,我不能在,好好的照顧你了。

我哽咽著道:不,不,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照顧我,我要你好生伺候我,你不會有事的。月玲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然後微語細聲的說道:心兒姐,我,我,好想看著你和王爺成親,想親自為你,打扮,到時候,到時候,說著說著月玲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悲痛的哭泣著,大聲的道:不,月玲,你不能離開我。當我話音一落,月玲永遠的閉上了雙眼。我痛苦的哭泣著,哽咽著,緊緊地抱著月玲。哭著,哭著,怎麼覺得眼前倒一黑,之後,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舒服的軟榻上。我用眼掃視了一遍周圍,好熟悉的房間。我又閉了閉眼,想到了月玲,眼淚又落了下來,一個照顧我的丫頭,竟然為了我,不顧自身安危,擋住了那把鋒刃的刀口,月玲她為了救我,而永遠的離開了我。

想著,我又悲痛的哭著,這時,房門被推開了。趙梓桓走了進來,一見我醒來了,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然後坐在床沿邊,握著我的雙手,皺著劍眉,輕聲的安慰道:別難過了,心兒,月玲那丫頭本王自會厚葬她。我仍哽咽的哭泣著,而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趙梓桓輕舒了一口氣,然後語氣沉重的說道:心兒,你都昏迷了一天,身子也很弱,別再哭了。我閉上眼,然後繼續哽咽著,仍沒說話。趙梓桓又輕歎了一聲,然後緩緩起身,用手輕輕撫摸著我臉上的淚。之後,隻聽見幾聲歎息聲,他便離開了房間。

昏昏迷迷的躺在床上,這一躺,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我拖起沉重的身子,慢慢爬起床,艱難的走到窗前,推開窗,一陣陣寒風掃來,外麵依然被一層層的白雪覆蓋著,院落裏隻孤零零的立著一株梅花,那零星的散落著紅很是鮮豔。

我輕聲的呼吸著,倚在窗邊,滿懷感傷,想著孫陽正康為了我也受過傷,蕭雲也是,趙梓桓也是,如今月玲為了救我,永遠的離開了我,想著想著,眼角又悄悄的溢出一滴滴的淚。

突然,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我側回頭,看了看,是這幾日照顧我的丫鬟,摸樣還是討人喜歡,乖巧機靈,比月玲小些。隻不過,還不知這丫頭叫什麼名字。她一見我倚在窗前,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急切的說著:心兒姑娘,怎麼下床了,這冰凍雪天的,小心染上風寒,況且你身子好不容易剛恢複,快些上床休息。

然後又輕輕的挽著我,坐在凳子上,然後端起一碗藥,淺淺的笑著說:心兒姑娘,把藥先喝了吧。我艱難的撐起笑容說道:謝謝你,我身體強著呢。我接過那碗藥,一口喝了下去,說真的,這幾日來,我都成了藥罐子,天天都在喝藥,而且是難聞又難喝得中藥。

我擰著眉,嘴裏又澀又苦的,那丫頭馬上又遞給我一塊糕點,一臉真誠天真的笑容望著我。我點頭輕聲的說道:謝謝,你叫什麼名字?“奴婢叫銘兒”我笑了笑。銘兒又馬上說道:以後就是奴婢照顧心兒姑娘,奴婢笨嘴手拙的,還請姑娘見諒。

我抿嘴笑著說: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這幾日還多謝銘兒你照顧我,我才恢複這麼快。銘兒欠身說道:奴婢那敢和月玲姐姐比,月玲姐姐賢惠能幹,做事勤快,什麼都會,那像奴婢笨手笨腳的,銘兒求心兒姑娘不要嫌棄奴婢才是。我一聽,神情又黯淡,低頭忙著粥。

銘兒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馬上欠身說道:心兒姑娘,奴婢???我忙輕聲笑著說:沒什麼事,快起身,請把這裏收拾一下。我起身說道,隨後便走出了房間。

我一個人四處閑逛著,院落裏的盆景假山都被覆蓋著一層層的白雪,心裏一陣陣感傷,時過境遷,已是舊物舊事,一切都不再是以前摸樣。時不時伴著雪花的寒風拂過身邊,我閉了閉眼,覺得寒冷似乎像刺骨一般,我雙手懷抱著手臂,輕聲舒了舒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