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學院網球場裏,每個人都在為接下來的練習比賽做著準備。跑步,揮拍,各式各樣的預備動作,緊張的氣氛好像會讓人窒息在球場裏。
在做著練習的人群中,不乏有偷懶的家夥,兩人穿著藍白相見的藍色T恤,額頭上留著細密的汗珠,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都帶著不滿地看著同一個方向。
一名女生正坐在草坪上躺椅上,躺椅周圍的地上插著一把大大的太陽傘,少女躺著的地方完全沒有一絲陽光,右手邊還放著一張白色的圓桌,上麵擺著一杯冰涼涼的檸檬汁。在這悶熱的天氣裏,這一小部分的地區,成了完美的避暑勝地!
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她白皙的小臉,腦袋枕著左手臂露出享受的笑臉,伸出右手拿起桌上冰冷的果汁,小嘴對著上麵的藍色吸管深深的吸了口氣,“啊——爽!”
“可惡,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我們在這裏拚命的練習,她卻在那裏享受!”
“那是跡部帶進來的人啦,好像叫什麼手塚葉雨的,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切,真的很不爽誒。”
“好啦,好啦。”
葉雨放下手中的杯,將墨鏡抬起,放在了額頭上,“誒丫丫,真是不管到哪裏,都有這種抱怨我的人,我的人緣真的差到了這種地步嗎?”
“呼——”
原本沉溺在自己的意識裏的葉雨,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輕微的呼嚕聲。坐起身,回過頭,橙色密集的頭發,有些肥乎乎的臉蛋,一臉睡得很滿足的表情。
葉雨笑了笑,露出算計的表情,來到少年的身邊,嘴靠近他的耳朵,輕呼一口氣,道:“小慈郎,我做了慕斯蛋糕哦。”
果然,那個少年如同葉雨意料般猛然坐了起來,橙色的眼眸閃著金色的光芒看著葉雨,“哪裏?哪裏?慕斯蛋糕在哪裏!”
“慕斯蛋糕啊,當然是在廚房裏啦。”葉雨好笑地看著少年,“慈郎,你真的是單純的可以誒。”
慈郎不滿地看著葉雨,語氣充滿了埋怨:“啊?什麼啊,小雨,沒有蛋糕竟然還把我叫起來,你很討厭誒。”說著,他又躺在了地上,閉上眼睛,“小雨,我要繼續睡覺,幫我盯著點跡部,感謝你。”
葉雨無奈地看著他。
——剛剛是誰說我討厭的啊!現在又讓我幫他看著小景。
突然,眼前的陰暗又加深了一些,抬起頭,高大的身體,黝黑的皮膚,麵無表情。葉雨隻能同情地看了地上睡覺的慈郎,道:“小慈郎,你沒有機會睡覺了。樺地大哥來了。”
葉雨的聲音一出,慈郎的身體明顯一僵,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著頭頂高大的身影,原本有些重的眼皮一下子變輕,睜開了眼睛。
“樺地?!”慈郎立刻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樺地。
樺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直到一道高傲的聲音傳來:“樺地,怎麼這麼慢啊!”樺地聽到聲音,立刻把慈郎舉起扛在肩上,離開了葉雨的視線。
葉雨隻能在後麵聳聳肩,“慈郎,這就怨不得我了吧!樺地可是隻聽小景那朵水仙花的。”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少叫本大爺那種不華麗的名字!”跡部迎麵走了過來,右手習慣性地撫摸著自己眼角的淚痣,好像在撫摸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小景,跡部,景吾。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放過我吧,我上次的冰激淩真不是故意的。我想回青學啊!”葉雨雙手合十,低下頭懇求著眼前的跡部。
剛剛還沉醉在葉雨喊他“景吾”的跡部,一聽到“冰激淩”三個字立刻臉拉下來。不說還好,一說他就一肚子氣。
——那麼多人啊!手塚葉雨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竟然把冰激淩扣在本大爺頭上!
——還好那天忍足他們不在,不然……
“不行!”跡部的一吼徹底打破了葉雨的美夢。不過跡部的眼裏還是有種莫名的開心。
葉雨憤憤地抬起頭,好像要開打的架勢,可對上跡部的視線後又蔫了下來。於公於私,那件事的的確確是自己的錯,她無話可說,更無法反駁什麼。
況且,現在的跡部氣場太強大了,原本就很耀眼的他在這大樹下星星點點的陽光中如同地獄中的天使,讓人又愛又怕。
“跡部,神教練找你。”
這是,一名將褐色長發梳起的少年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高傲,卻不如跡部的唯我獨尊來得好看。
“啊恩!是冥戶啊!正好,看著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不要讓她跑了,這女人狡猾的很。我想你是知道的。”跡部對冥戶說完這些話立刻轉身,雙手放進口袋,留給了葉雨和冥戶一個瀟灑的背影。
“樺地,把慈郎放到球場,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