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我原先還比較信服這種說法,畢竟咱也是生在二十一世紀的新一代接班人,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國家未來的主人,所以有些事情還真是必須麵對現實的好,不過這也著實讓我這麼一個修真者感到困惑,畢竟我所追求的大道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地藏王不屑的說道:“是個屁!萬物如果真如其所說是本應該存在的,那天地到底從何而來,六道又從何而來?難道也是宇宙大爆炸得來的嗎?”
匪夷所思,絕對的匪夷所思,我長這麼大了頭一次聽見這麼著反駁唯物主義的論調,我曾聽說人間道不僅僅有我們所待的那一個宇宙,在宇宙的外麵還有其他與我們並行的宇宙,它們共同組成了人間道,倘若宇宙是大爆炸而來,那這麼多的宇宙都是大爆炸而來?其他五道也是大爆炸?我的天啊,那將是多大一堆煙花爆竹啊……呃,難怪官方要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呢,原來是為了避免再製造一個宇宙出來……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唯物主義咯?”我忍不住打趣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唯心主義者!”
“唯心主義?”地藏王緊接著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陣大笑,笑得我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而一旁呆呆看著我和破全打架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呆呆的看著我和破全,地藏王笑罷接著說道:“唯心主義,這詞兒不錯啊,總結的蠻精確的!”
“總結?還精確?”我聽了一驚,難道這唯心主義中竟然蘊含著大道的真諦不成?這簡直比劉謙把手臂穿過鋼化玻璃還讓人難以理解……呃,我可沒看過2010年春晚啊,咱沒那麼低俗!
“精辟的很啊!哈哈!”地藏王又是一陣大笑,緊接著說道,“萬物本就皆由心生,心中有佛方可成佛,心中有道方可得道!”
“心中有佛方可成佛……心中有道方可得道……”
我這一愣神的功夫,破全趁機對我連出三招,將我轟到在地,地藏王見我若有所得,急忙招呼東西二人道:“你二人速速上前相助,為其護法,此刻是最關鍵的時候,不能有任何疏忽!”
要說這地藏王菩薩心腸這一點還真不假,瞧瞧人家對咱這態度,不僅授道與我,還在關鍵時候命他倆為我護法,嘖嘖,我心裏這個感動啊……可是,東西二人豈是破全這自稱仙人的對手?這不是讓他倆找死嗎?
都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出血”,要我說這感情深不深、鐵不鐵,全在這一刻彰顯。
東西二人麵對如此對手,眉毛都不帶皺一下的,立即上前纏住了破全。可破全畢竟是仙人的修為,他們兩人加一起還不如個渡劫期的修真者呢,可明知是送死,兩人卻一點都不含糊,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豁出命跟破全死磕。
可不是死磕麼?對於破全來說這就是小兒科,對東西二人來講,那就是死磕――不死都磕不出效果……
說了這麼多,其實我壓根就沒工夫理他倆,地藏王的話就像滿腦袋的星星似的圍繞著我揮之不散,“大道”的真諦仿佛箭在弦上,隻差那一得瑟的勁頭便可飛馳而去――可別小瞧這一得瑟,很多人就是差這一得瑟的勁頭給攔在了大道的門外。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於道……”
“心中有道方可得道……”
“心生萬物,萬物歸於心……”
我越琢磨越覺得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可這心如何生出一、生出萬物的呢?難道真就是唯心主義那套,隻要心裏想著便可創造萬物?那一旦成佛,不等於成了創世神了?咦?咋又扯出西方神話兒來了?
地藏王並沒有閑著,他依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腔:“隻要有心,心中有佛……呃,心中有道,便可心生萬物,亦可萬物歸於心!”
“心即是道,道即是心,道即是空,空既是道,道可道,非常道,心可心,非常心!”
我盤腿坐在地上,心神內斂,依附在丹田元嬰處,努力的吸納著地藏王的諄諄教誨,忽然元嬰一動,抬手掐出一朵紅豔豔的花骨朵兒,另一隻手隨即一番便又幻化出一隻活靈活現的小鳥……
心神雖然是控製著元嬰使出了這般心生萬物的變化,可這畢竟是我轉念間幻想出的物件,瞧那花骨朵,牡丹不像牡丹,杜鵑不像杜鵑,又有三分玫瑰相貌,簡直就是一朵幼兒園大班孩子繪出的抽象派畫作;再看那小鳥,腦袋大脖子粗,尾巴似剪刀,翅膀像火雞……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嘛……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難以壓抑住心中的喜悅,雖然憑借陣法或者結印的方式也能達到這種效果,可這次隻是轉瞬間一個念頭便產生了這麼多般變化,這難道就是心中有道、心生萬物的道理嗎?
地藏王似乎也看到了我捏出的這兩隻三不像的東西,欣慰的說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不過,有時間你最好多接觸一下自然,瞧你變化出的那兩種東西,簡直太惡心了……”
我一時語塞,關於這點我毫無反駁之力,對於一個終身都在追求自然之大道的我來說,記憶中的那些自然界的物件,確實少的可憐了些,這也難怪,誰讓咱隻顧著追求大道了……
“你做的非常棒!趕緊去收拾破全吧!”地藏王興奮不已的說道。
“好的!破全,我來了!”我也很興奮,真想趕緊實驗一下這由心生出的“萬物”到底有多麼強大。
我恢複了神誌,睜開雙眼後看見的一幕差點讓我背過氣去,隻見東西二人像兩個大街上要飯的乞丐似的趴在地上,一人抱著破全的一條腿,死命的拖著破全不讓他靠近我,而破全則用黑棍兒不停的戳著他倆的後背,讓東西二人不要錢似的猛吐著鮮血。
簡直太血腥了,這麼少兒不宜的畫麵我決不能讓它繼續上演,為了東西二人也好,為了咱們的小說能夠被選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非物質文化遺產也罷,這種血腥的畫麵一旦時間過長,本書必將被印上“18+”的標誌,那就和小澤瑪利亞畫上等號了――我可不想被定為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