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擅長近身格鬥,所以當我衝向紅死魔的時候,又不自覺的運起了真氣,合體期修為的我發起怒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霎那間風雲突變,由體內散發的真氣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向四周散去,方圓百米之內凸起的山石像颶風中的秧苗一般不知去向。
紅死魔並沒有被真氣的陣勢所震懾,當我散發出的氣勢穿過他身體周圍的煞氣之後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他就像一個隔著防彈玻璃看著小孩子拿著仿真槍朝他射BB彈一樣淡定。
“修真者……簡直可笑至極!”紅死魔一臉蔑視的表情看著我說道,“萬物歸一的道理又豈是你修煉能夠領悟的?”
我沒等他接著講下去,直接來到了他的身邊,舉起手中的擋杆就朝他的腦袋砸了上去,速度很快,快到常人根本就看不見我揮舞擋杆的手臂,但紅死魔又不是常人,所以他很輕鬆的便躲開了。
甩著一隻胳膊的紅死魔隻是略微一閃身,擋杆便從他斷臂的位置劃了下去。
紅死魔嘲笑道:“所謂的‘道生一’隻不過是修真者自欺欺人的把戲,將自身所追求的‘大道’神話而已……”
我可沒空聽他的講座,抓狂的我恨不得自己多長幾隻手,多握幾根棒槌,也好多輪紅死魔幾下,可紅死魔卻有恃無恐的一邊躲閃一邊說教。
“如果道乃萬物之根源,那‘道’又是什麼?難道像佛家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樣隻是一廂情願的自我安慰?”紅死魔道,“其實,隻要你細想一下就會明白,‘道’其實和‘色’一樣,隻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我冷冷的盯著紅死魔的一舉一動,追隨著他的閃躲揮舞手臂,並回道:“你這是在宣傳自己的教義嗎?”
紅死魔眼前一亮,高聲道:“你的主意很值得考慮,怎麼樣?跟我混吧,讓你做本教的首席大護法!”
“我勸你最好找個明眼人給你看看,你八成是中邪了!”我咬著牙狠狠的朝他輪了一棒子。
這時破全也跟了過來,再次加入了鬥地主的行列,紅死魔依舊不緊不慢的跟我倆周旋著,看樣子已經適應了我倆的這種攻擊方式,悠哉悠哉的笑道:“看樣子還是需要我點醒你啊!”
我和破全像隻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的圍著紅死魔轉悠,而他卻始終一副得意樣宣傳著自己的教會理論:“無數次的輪回使我真正明白了‘大道’的真諦,‘道’即是‘一’,‘一’即是‘道’,所謂的‘道生一’隻不過是你們修真者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當你是耶穌啊?”破全暴跳如雷,看樣子別說是我了,即使是四六不通的破全也不會相信他所謂的“萬物歸一”的謬論。
紅死魔聽了他的話後眉毛一跳,血紅的眼神立時崩裂出無匹的殺氣,趁破全攻擊落空的機會,一把抓住了破全的衣領,破全手臂上的淡黃色光芒頓時消失,而破全也隨之一聲尖叫。
“我倒要看看你是異能者還是什麼其他的妖魔鬼怪!”紅死魔仿佛著了魔一般,瞪眼看著破全,而破全則雙腳離地,滿臉痛苦的神情就像褲襠挨了一腳的足球運動員一樣。
我驚詫的看著破全囔囔道:“有這麼痛苦嗎?”
破全哆哆嗦嗦的說道:“還說風涼話,還不……幫忙!”
看樣子破全現在的情形應該和剛才紅死魔抓我脖子時相似,想必紅死魔這是在吸取破全體內的異能吧,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連紅死魔這個異能者的創始人竟然都摸不準破全到底是不是異能者?這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破全才是那種電視上演的天生便具有超能力的特異功能患者……哦,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病……
正當我想插手阻止紅死魔的時候,他卻主動丟開了破全,破全像隻軟腳蝦似的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捂著脖子不住的咳嗽,而紅死魔卻依舊伸著僅剩的右臂,呆呆的愣在原地。
我見破全臉色難看,急忙上前問道:“你還好吧?”
“死不了……”破全大喘了幾口氣結結巴巴的回道,“我可不能讓那些猜測下一個被幹死的人是我的讀者們如願……”
“你想的還真多!”我撇嘴說道,“死不了就好!”
我扭頭朝紅死魔看去,這小子自從鬆開了破全後就像個雕像似的杵在那一動沒動,嘴裏一直反複不停的嘟囔著“怎麼可能”四個字。
破全稍微恢複了一下體力,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愣著幹什麼?趁著他發愣,趕緊幹他!”
他一提醒我,我也立時明白過來,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紅死魔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許破全體內的異能讓紅死魔有些難以理解,又或許他像通常小說裏的主角似的從破全的異能中領悟到什麼新的境界,總之現在就是我下手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