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孤軍喋血(2 / 2)

督統一職原本可以統領四萬四千七百名步騎混編師團,但是由於長期與敵軍作戰,雖然有休整,但是最近四個月以來,齊錦策率領的拓荒軍在經曆了連續六場大規模的戰役後並沒有得到及時的補充,六場戰役讓這支精兵從四萬四千七百的總兵力直線下降到一萬七千餘人,真可謂是折損極其慘重了。

齊錦策目光陰冷、身體僵硬、右臂顫抖著指向前方埋葬了無數白骨的疆場,聲音低沉、語調哀傷:“我等將士在此地望眼欲穿整整十一日,為何依舊等不來援軍?”

一名藍披風拱手,神態嚴肅地說道:“啟稟督統大人,我已連續七日讓哨騎前往都城臨淄,已經連發四十名哨騎。”

齊錦策扭頭看向剛剛說話的藍披風道:“哨騎們怎麼說?”

藍披風:“隻有去的騎兵,目前還沒有一名回來報信的騎兵。”

齊錦策皺眉,未回頭、便發問:“閣下的這句話究竟是何意?莫非、、、、、”

藍披風:“歸返都城之路未被敵軍占據,所以他們不可能在送信途中遭遇伏擊。”

齊錦策猛地轉頭,直視藍披風:“你的言下之意是說、他們全部都被趙統領扣留了?”

藍披風抱拳說道:“依下官之見、確實如此。不知督統大人有何高見?”

齊錦策不置可否、他看著前方四百米處那片濃煙翻滾的戰地,神情凝重,他轉身說道:“我軍已斷糧食補給六七日有餘,現在敵軍軍械補給充足,而我軍的步兵則是斷槍折戟、鈍劍卷刀,拿著鐮刀鑿鋼鐵,這無異於癡人說夢。”

一名協統走近齊錦策的耳畔詢問道:“我們的騎兵還並未形成斷槍折戟的殘局,他們還有很鋒利的銅槍。而且據我的了解,銅槍無論是在何時何地都不會被劈斷砍折的。其堅固性非常硬實。”

齊錦策輕微搖頭,苦著臉歎氣說道:“昨天下午打了一場遭遇戰,四千四百名騎兵折損過半,幸存下來的幾乎全部是傷員。”

藍披風微微鞠躬,拱手問道:“那麼,督統大人目前有何高見呢?”

齊錦策收拾起心中的焦慮,目光中射出一抹一閃而逝的精芒:“當務之急便是凝聚軍心、鼓舞士氣、跟敵人玩躲迷藏戰術。列位協統聽令。”

四位協統藍披風站的筆直,四人目光如鷹。

齊錦策:“隨我視察戰區。”

“尊令!”四人齊齊回應。

******有十四名士兵的手臂上插著斷矢的箭頭、箭頭深深刺入肉中、無法拔出。

七名士兵頭綁繃帶、鮮血已將繃帶染得纓紅一片。

十九名傷兵躺在擔架上,這些傷兵的膝蓋以下已被利劍給削去。隻剩一條健全的獨腿躺在擔架上,眼神中滿是絕望!

戰地上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他的左眼球被一支羽箭射穿了。此刻,嗓子已經嘶啞的他還在一刻不停的喊著他父母的名字。

齊錦策雖身為軍官、但同樣重情重義。他視察了一遍傷兵營,淚水無聲的流出,砸落漆黑的軍靴。他脫下自己的軍帽,對著全營傷兵,標準的一個鞠躬!情真意切、全融於此!

一匹戰馬背著騎兵在草原上疾馳、不遠處正是齊錦策的立足之處。隻不過,騎兵的背後尾隨著兩名不懷好意的騎兵。隻見兩名騎兵已經拉弓搭箭,弓弦溢滿。

“嗖、嗖”兩支羽箭幾乎同時射出,兩箭似疾風般劃破氣流,從背後洞穿了那名騎兵的肺部,兩箭穿心。

齊錦策卸下肩上的硬弓,從腰間的竹筒中取出箭矢,拉弓、瞄準、羽箭離弦射出,一騎噴血亡命。四名藍披風早已蓄勢待發,四箭齊射,洞穿了騎兵心肺。

齊錦策快步跑向自己派去都城的倒在地上咳血的哨騎,蹲下問道:“他們兩騎為何要策馬追殺你?”

咳血的騎兵艱難的說道:“督統大人,千萬莫要在為趙西風賣命了,你這麼謀智過人的統帥,給他那麼個貪利好色的君主做先鋒,簡直就是極其不明智的舉動呀!”

齊錦策:“趙西風他把我派去的哨騎全部殺掉了?”

咳血騎兵焦急的回應道:“正是如此。”

齊錦策的整個腦袋被憤怒填滿,齊錦策猛地拔出魚腸劍,攜帶一卷勁風掃地之威勢猛刺草地,堅硬的草地被齊錦策硬生生的刺穿了零點五分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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