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馬傑愣了愣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園園,灰暗的空中不停飄下片片雪花,飛舞零落,直到落在園園的頭頂、身上、腳邊。
朱有才:“好啊好啊!在俺們家下雪的時候,我們都堆雪人玩”
說著,朱有才低下身捧了把雪捏成一個球,在地上滾著。
周豔麗:“你們堆吧,反正來也來了,外麵估計還堵著呢,你們堆你們的,我畫畫,大師是不會輕易在逆境中屈服的,我要把悲傷化作動力,哼!”
園園往手心裏哈了口熱氣,剛捧起一把雪準備捏個雪球就被馬傑給搶了過去。
馬傑:“滾雪球凍手,還是我來吧,你去找點東西做雪人的手和眼睛”說完也不等園園答應,就自顧自的滾上了,有些通紅的膚色在雪地上顯得格外顯眼,不時停下往雙手上哈口熱氣相互搓著。
葛誠憐愛的捧著LULU的手放在嘴邊哈著氣,揉搓著:“冷嗎?要不我給你去買杯熱飲暖下手”
LULU一臉幸福的盯著葛誠的臉:“不冷,很暖和,以後你要一輩子給我暖手,走吧,大家都在玩呢,我們也不能站著,一會都被他們玩光了”
這一刻,他們都成了小孩,滾雪球,打雪仗,仿佛這個廣場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桃花源,外麵世界的任何事都與他們無關,放聲的笑著,鬧著,追趕著,本就不太厚實的肩膀上不在擔著什麼,雪是冷的,但些刻他們的心是暖的,暖到可以抵禦嚴寒,暖到可以溫暖大地。
…………
周豔麗坐在台下畫著,時不時放下畫筆朝徐曉宇丟個雪球,要是丟中了,就樂嗬半天,要沒中,就接著丟,直到徐曉宇發狂到拿雪球往周豔麗這砸時,她才笑著轉移陣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停了,台上多了四個雪人,園園用小樹枝細心的刮著它們的輪廓:“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爺爺,這是奶奶”
馬傑一下跳到雪人的身邊,裝著雪人的樣子:“還有我還有我,嘿嘿”
園園笑了笑,拿著手上的小樹枝比劃一下:“要不要我也給你刮刮?”
馬傑搖了搖頭開玩笑的說道:“不要不要,整容不好,別回頭你都認不出我了”
葛誠拿著相機跑到台下,把他的長方形世界對準了馬傑,園園,還有四個雪人:“站好啦,別動,我給你們來張全家福”
“哢嚓”
那一刻,園園笑得天真無邪。
周豔麗把自己的畫掛到了那塊通知牌上,拍了拍手,說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大師級的作品。
沒人知道為什麼離開的時候,園園跑上台把四個雪人都給推倒了,沒人知道最後她為什麼哭,園園對大家的解釋隻有一句話:“站那久了,他們會冷的”
看著眼泛晶瑩的園園,沒人再去追問為什麼,也許那一刻,徐曉宇,阿貴,葛誠,LULU,周豔麗,朱有才,馬傑,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每個人心中都有別人不知道的故事,他們需要的不是刨根窮底,而是寬容和理解。
當天晚上狂歡的時候,馬傑把園園拉到一邊在臨近12點時送了園園一個紅蘋果,祝她平安夜快樂,而後又在過了12點後送了份精美小盒子給園園,祝她聖誕快樂,並答應她,要是她喜歡雪的話,以後帶她去北海道看雪。不知道是馬傑的禮物感動了園園,還是他說的話,園園摟住馬傑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印在馬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