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對著電腦奮手打字。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坐了多久,但是她不想起來。犀利妹努力想通過工作充實自己——這是外人看到的假象,實際上,僅僅是因為她覺得這可以很好的掩飾自己的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能為家裏人做些什麼,不管是娘家還是婆家,這次的事這麼多水這麼深,難保誰不會受到衝擊喝一壺。而現在能夠有能力解決問題的,隻有她,還有她的同事們。
她覺得自己的童年肯定是有一段記憶被遺忘了,而且很重要。她已經讓小柔他們幫忙了,但是還是得一點一點的來,小柔說恢複記憶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沒準得在特殊情況下刺激才做得到——著急也沒有用。
Kingsley很理解的沒有去打擾她,自己進了書房去,他也有工作要忙。兩個人現在都是沒白天沒黑夜的盯著書、紙和屏幕,眼睛有些發花。
慧珠被萍姐等仆人攙回去休息,景然也不在家,他也有畫廊的工作要做。本來犀利妹想照顧她的,卻被她趕出去了——萍姐在就可以了,她想犀利妹趕緊查清楚究竟是誰做的怪,要不然溫莎的幾個大股東她也沒法交代。
犀利妹歎著氣對著屏幕,當然什麼也沒有盯出來。
“嘀”的一聲,有一條係統消息傳來。
“犀利妹,我們可能要聯係商業罪案調查科了。”Sandy一樣也是幾天沒好好歇著,但是說話一點不帶含糊,“今天你就過來。”
“什麼?”犀利妹感到一陣冷風吹過。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就到了差館的安全屋,果然,Sandy帶來了人——一個很標致的大帥哥,像Kingsley樣的氣場;但是又有點玩世不恭,像Gordon——正奇怪自己怎麼沒見過他,帥哥自己說話:“你好,犀利妹,我是卓彧,來自美國。”
“……”Sandy是不是受了韋世樂的影響她不知道,隻是她發現似乎情報科的人最近或者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
“好吧,我是出去進修的,但是提前半年畢業,本打算出去玩的——”卓彧指指一臉端莊的Sandy,“恭敬不如從命,看在上學的時候總幫我的份上,我回來幫她的忙了,但是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
“那你會怎麼做?”
“我會潛入中藝學校,做英語培訓班的老師。”卓彧甩甩頭發,似乎自己已經站上講台。“你的英文…額,考試的時候你總是抄我的。”Sandy裝作不認識他。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卓彧老學究似的說,忽然語氣變得輕快,“而且我的老搭檔資雅也回來,繼續我們倆偉大的事業。”“哎哎哎,你拉倒吧,誰知道你不是回來結婚的。”Sandy似乎學會了犀利妹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