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中,英格蘭倫敦。
在漆黑的夜色下,失去了白日的喧囂,變得安靜。已經是深夜,但街道上仍然時不時的會出現馬車或者行人,他們或許是聚會散場回家,或者是情人秘密幽會,都在路燈的映照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一個英俊高挑的男子站在鍾樓之上,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晚禮服,戴著頂黑色高帽。不僅臉色極其蒼白,而且他還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望著沉睡中的城市,他嘴角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笑容。
……當……當……,一聲聲沉悶的鍾鳴,宣告午午夜12點來臨的同時,也打破了寧靜,驚醒一些棲宿很近的鴿子,引得它們振翅飛向高空,鑽入夜色中。
24小時營業的酒吧,依舊人來人往,為這個本該安靜的城市,添上了活躍的氣氛。前不久“開膛手傑克”被抓住了,讓人惶恐不安的日子終於結束了。憋了很久的妓女們恢複了往日的生活,三三兩兩站在酒吧門口,拉住進出的客人低聲問詢,如果價格滿意,她們不會介意多久,去什麼地方,用什麼姿勢等等這些看似簡單卻很深奧的問題。
在大鍾的時針即將指向1點時,男子才從鍾樓上縱身一跳,如跳水運動員般,在空中做了幾個漂亮的轉體,然後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居然沒有任何聲響,就好像他是一片羽毛一樣。
他緩步走向酒吧,英俊的外貌加上高貴的穿著,渾身上下無不散發出貴族的特質,頓時吸引了不少妓女的目光。認為自己相貌還可以的妓女,迫不及待的衝向他並挽住他的手臂,用那露出大半的雪白胸部不停的磨蹭著男子的手臂。
被這種女人挽著,讓男子十分惡心,他抽出手臂,用力推開了該名妓女,惡狠狠的對她說道:“有多遠,滾多遠。”對於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他是發自內心的厭惡。被她們觸碰,隻會髒了他身上的禮服。
那名妓女一聽,不甘心的走到一邊,其他站在門口的妓女也識趣的讓出一條道路。男子的話讓她們明白,他不是來尋花問柳的。雖然失去生意,但總比惹怒一個貴族要好的多。
進了酒吧,裏麵敞亮的燈光讓他身體一滯,但隨即他就適應了。
酒吧裏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的長著濃密的大胡子,有的臉色帶有疤痕,有點衣衫襤褸,還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圍坐在角落邊的雅座,他們各個摟著美豔豐滿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城裏的貴族少爺大半夜睡不著覺,出來消磨難耐的時間。
嘈雜的環境中,男子很快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一個坐在吧台處大口大口喝酒的女人。他走到那女人的身邊,微笑著說道:“早知道你這麼能喝,我就多備點酒,和你喝個痛快。”
女人背對著他,聽到男子的聲音後,隻是身體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往自己杯子裏倒酒。和別人喝威士忌不同,女人每次都是倒滿,一口悶掉,接著再倒,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
“嫣兒,和我回家。”男子奪過女人手中的酒瓶,語氣輕和,似是哀求。
女人轉頭瞪著他,甚是不滿,精致的五官上盡顯哀怨,酒氣熏熏的說道:“不!打死我也不回那破地方,快把酒給我,讓我喝。”她身穿無袖長裙,裸露在外的白皙無暇皮膚透出淡淡粉紅,酒勁已經上來了。
麵對眼前深愛之人,男子隻好選擇妥協,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將酒瓶放回桌子上,就這樣看著女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沒有再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