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保憲大人的式神——貓又。”晴明解釋道。
“是式神啊。”博雅釋然。
“嗬,這孩子喜歡玩鬧,剛剛嚇到博雅大人真是抱歉。”
“不,不,沒關係的!”博雅連連說道,卻見對方滿眼笑意,哪有辦法抱歉的意思,不由得低聲嘟囔,“和晴明一樣古怪!”
雖然博雅的聲音很低,但幾人距離很近,晴明和保憲還是聽到了,不由得對視一眼,搖頭苦笑。
慢慢地走近了屋子,並沒有進去,而是坐在門口飲起酒來,保憲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氣質都像是一個翩翩貴公子,但喝起酒來卻是豪爽極了,絲毫不顧及個人形象的先飲了兩大碗,爾後才不好意思的看向晴明和博雅。
“保憲大人真是好酒量!”博雅驚得張大了嘴巴,怔怔的讚歎。
保憲撓撓頭,剛剛貴氣淩人的樣子不複,倒像是個小孩子一般,“真是不好意思啊,每次到晴明這裏來都覺得很輕鬆,這次真的是丟人了呢。”
“哪有?這才是真性情!”博雅立刻說道。
晴明淡笑著沒有開口,而是逗弄著桌子一角的貓又,貓又似乎很怕晴明,本來懶洋洋的毛“簌簌”的乍起,似乎隨時都會跑掉。
“晴明,你總是嚇它。”保憲注意到了這一幕,伸手把貓又再次抱入懷中,有些不滿的嘟囔了句。
“如果它怕我的話,每次來的時候就不該找我麻煩。”晴明端起杯子飲了一口,若有所指的說道:“還真是和主人一模一樣啊。”
“喂,我哪有找你麻煩?”保憲不滿的哼哼著,“我可是聽說你和道滿大人鬥法失敗,特地來安慰你的。”
“是來看笑話的吧?”
“喂!”似乎是覺得沒趣,保憲沒再爭辯,反而有些戲虐的說道:“不過你會輸給蘆屋道滿他還真是不可思議。”
“有什麼不可思議?總要有輸贏的。”
“才不是!”博雅聽到這站起身來,神色激動,“晴明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輸掉的,而且那個道滿大人還用了陣法和法台,根本就不公平,還有,還有......晴明準備的紙鶴還沒有用呢!”
“紙鶴?”
晴明無奈的扶額,搖頭苦笑,“博雅,那是孔雀啊。”
孔雀大明王菩薩,以毒物為食,用來對付蘆屋道滿這樣喜歡用毒物的陰陽師最正確不過了,可惜上次因為博雅受傷,還沒來得及用出便認輸了。
“哈哈哈哈.......”保憲大笑了起來,“晴明,你帶著連大明王都能認成紙鶴的博雅大人去,突然就覺得你會輸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呢。”
“你總不是就為了這點小事跑這一趟吧?”
聽到晴明這樣問,保憲也覺得應該說正事了,於是神色一正,低聲說道:“晴明,你有聽說戾橋鬧鬼的事情了嗎?”
晴明暗暗的思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石桌,道:“戾橋啊?是人柱造反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