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夜晚黑漆漆的,偶爾有探照燈往四處掃射著,草叢中時不時的會傳來一兩聲蟲子吱吱的叫聲,靜謐的黑屋子總是在一邊,透著和諧卻很詭異的感覺。
許銘因為被他打了一拳,獄警也怕許銘會出事,開始也隻是想教訓一下許銘,給他吃點苦,現在知道許銘被打了,趕緊把他提出來,生怕在裏麵老頭會對他怎樣。
老頭盤腿坐著,臉上黑氣彌漫,可是想到了他的傳承人許銘,老頭還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走也可以走的安安心心了。
黑氣頓時彌漫了整個頭部,本來想用內力驅毒的,可沒曾想到,毒性那麼的強,反而被它衝進了腦袋。
當自己失敗的一瞬間,老頭知道自己結束了,就是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了,長痛不如短痛。
於是,老頭一下子狠下心來,用氣勁震壞了自己的神經係統,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知覺的人了。
再一用力,氣血倒流,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會死的很痛苦,可是老頭的知覺已經沒了,所以死的時候倒也安詳。
這時的許銘,當然不知道黑屋子裏的師傅已經駕鶴仙逝了。
此時的許銘已經不再是剛進來時的那個許銘了,到醫務室隨便包紮了一下,
傷勢也就是時間問題,短時間內傷口就會好的,他身體的恢複力也好的有些變態。
張醫生本來想讓他留在這裏,安安靜靜地修養一下身體,可是許銘卻是信心滿滿,想要回到號子裏給他們點的顏色看看。
“長官那個老頭死了!”一個獄警急匆匆的跑進牛頭的辦公室。
牛頭的腳擱在辦公桌上,神色迷離的抽著煙,享受地哼著小曲,好不舒服呐!
慢慢悠悠地問道:“別急,有什麼事天塌下來都有我扛著,說吧!哪個老頭死了?”
獄警想想也是,自己又沒有做錯,幹嘛那麼緊張,緩了緩急躁的情緒,說道:“老大,就是那個關在黑屋子裏的老頭死了。”
牛頭聽到後,夾在手上的煙都掉了下來,煙灰落的一身都是,卻並沒有去關注那些,整個人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急迫地問道:“怎麼死的,快帶我去看看!”
獄警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邊走的路上邊給牛頭說明情況,“老頭七孔流血,死相極其慘烈。”
牛頭立即吩咐他的心腹,封鎖所有線索,沉了這件事情,要做出監獄裏從來就沒有這個老頭的樣子。
“先看看老頭實際是個什麼情況,然後再給上麵的人報告,唉頭疼呐!怎麼這個時候出了這種倒黴的事呀。”牛頭扭著肥肥的身體,邊走邊用袖口擦汗,飛快的理清事情的處理行程。
這間黑屋子邊上的獄警都被潛移默化的調離開了,剩下的這些都是牛頭信得過,自己培養出來的忠誠手下。
在還沒進去前,牛頭就對這裏的環境嗤之以鼻,頭都大了的牛頭,不得不頂著頭皮推開了黑屋子的門,裏麵混雜的空氣立馬撲麵而來。
牛頭都用手心捂著口鼻,可還是差點被這股惡心的氣味給搞的反胃吐上來。
就看到老頭盤著腿坐在那裏,呈現一種打坐的姿勢,身下流出了一攤黑紅色的液體,散發出一陣一陣的腥臭味,別人聞到自然而然就會有一種反胃的舉動。
臉上也出現了一塊一塊的屍斑,不知為何老頭屍體出現的狀況,比別人一般人死後來的強烈多了,可能和他生前逆血驅毒有關吧!
牛頭一條一條的分析著,好給上麵一個較全麵的報告,這樣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過錯,在他片區出現了事故,多多少少自己的過錯都逃不開。
牛頭處理著老頭的一些善後事情,把老頭運走了,也把所有的痕跡給銷毀了,許銘也打聽不到任何老頭的消息,盡管很費功夫,可現在的許銘也就這個能力。
牛頭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再著手許銘的問題了,可馬麵依然不管不顧的找許銘麻煩。
從小黑屋裏回來後的許銘,還是被分到了原來那個床位,也都還是那些老麵孔和他一個房間。
許銘安安靜靜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龍哥時不時的往許銘這裏,有意無意的瞟幾眼,卻沒見著瘋狗的身影,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寂靜了。
其他人更是沒敢輕舉妄動,都是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許銘心裏發笑,果然都是一些欺善怕惡的鬼東西。
瘋狗被他搞了一搞,現在都還在醫院呢!不然許銘這一下回來怎麼可能那麼安靜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銘決定了,就算他們不來找事,自己也要去找他們來事,自己現在需要立威,至少是先得讓自己站好腳步,有了根基才好一步一步往上爬。
許銘回來之後,平靜的度過了一晚,沒有一點事情發生,大家都該幹嘛幹嘛,龍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隻是對象換了而已,馬麵也不知在忙什麼,也沒有來找許銘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