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拆遷(1 / 2)

城市的中心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各式各樣的行人和叫賣,人們匆匆的穿行著,誰也不曾注意到,這個城市的中心地帶旁有一片拆遷區域。

城市近些年來發展的不錯,原來這片拆遷區域就等於是城中村的形式,華夏的地方官員要有業績,就必須注意這些所謂的城市形象工程。

“許銘來幫爺爺把這些草藥拿去曬一下,再把上個月曬的苦鞠草拿出來,研磨一下再收放起來。”

一個滿頭白發蒼蒼,穿著被洗得發灰的黑衣服,皮膚黝黑不乏老年斑的老頭兒,手上拿著一個酒葫蘆,臉部微紅,嘴角留著紮堆的胡子的老人家,靠在一堆舊書下吩咐著。

老人家其他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年齡大了開始好一口酒,沒事喜歡博弈幾盤象棋,還會些中醫,許銘在他的影響下,小小年紀就開始接觸中醫,水平也不錯,現在象棋也能和爺爺博弈幾盤。

鐵皮堆搭起來的房中,走出來了一個體型仟瘦,個子不高,卻讓人感覺精神頭十足,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年。

爺倆在這片拆遷區域住了十八個寒暑了,沒有人清楚老頭子的來路,原來住在這片拆遷區域的百姓,隻知道一年冬天。

雪下的特別大,陌生老頭子抱著一個嗷嗷待晡的嬰兒,來到這個地方求生存。

附近的鄰居都湊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你看這爺倆還真是可憐,那麼個大冬天還穿著衣裳單薄!”

另一個大娘接話說道:“看樣子也就是流浪者,要不騰塊地,讓他們住下,大夥幫幫手!”

這個大娘的話觸動其他人的神經,大家看著都覺得可憐,便挪出一塊地,東拚西籌的讓爺倆有了生活基礎器具,能夠生存下去。

許銘就是原來那個被老頭兒帶來的嬰兒,一晃就是18年了,當日的小嬰兒也長成了一個俊俏少年。

當初到了這裏也沒有母乳喂養他,也買不起什麼奶粉,隻好用米飯煮出來的稀飯,用裏麵的湯水來喂養小許銘,許老頭兒就這樣一把屎一把尿的就把許銘拉扯到了現在這麼大。

許老頭年紀的確很大,沒人知曉他的歲數,因為他真的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有人說他是清朝的大學士,可每當別人問他時,他都是一笑了知。

許老頭兒來到了這裏,也給附近的居民帶來了不少的方便,老頭懂得很多東西,還會些許的中醫,靠著收拾一些舊書刊來維持生計。

現在這裏大家都搬走了,爺倆也不知去哪,也哪裏都不想去,也就這樣耗著了。

白天會有政府的人來勸說,時不時晚上還會有一些地痞小流氓來威脅,因為政府已經將這塊地招標出去了,現在都是私企的個人行為。

夏天的夜晚總是降臨的很快,許銘上了課後也回到了這個鐵皮屋,水和電早就被切除了,遠處隱隱傳出了絲絲的燭火光

屋外傳來“劈啪劈啪”的敲打聲,許銘和爺爺放下手上的碗筷,快速的從鐵皮屋裏轉了出來。

看到一群穿著花花綠綠,手上拿著棍棒的人在叫囂著:“一個老不死,一個死小鬼,還不快給爺從這裏滾出去,信不信我們拆了你這個鐵皮桶”

爺爺看似有點喝高了,但是眼中卻放出了抖擻的目光,眉頭上的皮膚緊皺著,手上的酒壺也抓得更緊了,明顯非常的氣憤,雙肩都不自覺的有些微微的顫抖。

許銘扶著爺爺,為了保護爺爺,也是怕爺爺喝了酒會亂來,碰到這些無賴除了你能比他們更硬,要不就不要和他們硬碰硬,吃虧的還是自己,而且自己還有一個爺爺需要照顧呢!

許銘凶光弊露,隨手操起一根掃把棍,橫跨而出擋在了爺爺前麵,“大家都是來混飯吃的,真沒必要搞成這樣,現在是法製社會!”

幾個小流氓相互對視著,笑了,領頭的說道:“別拿這些有的沒的忽悠爺,爺不吃你這套,趕緊的,給我滾出去,下次爺幾個來的時候再看到你們在這裏,那就不是砸點東西那麼容易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他們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繼續待下去,也想早點回去交差,可老天總是不遂人願呐!

許銘的爺爺推開許銘,拿了一個鍋鏟就往一個混混的頭拍去,完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那個流氓倒是沒怎樣,卻被反映過來的其他流氓給圍了起來,二話不說,也不管這是一個老頭子,根本就沒有在乎一個老人家的抗擊打能力。

流氓們完全就是打紅了眼,雖然也沒有用什麼工具下手,但僅僅就是拳打腳踢也是讓爺爺難以忍受。

地下也不是平整的,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因為很大部分的房子都已經在拆了,爺爺倒在地上,不止要忍受上麵的攻擊,還得忍受身體擱著地麵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