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飛在旁邊揚著脖子添油加醋地說道:“這是聖上的旨意,在咱們查巴寨,這回就要選舉,象三千年前一樣,選舉,沒錯,這就是樣,你們說什麼?以前沒搞過,是嗎?嘿嘿,告訴你們,這就叫做吊爐裏麵摸熱燒餅,嚐嚐鮮……”
羅子騫怕他再繼續說些不著四六的話,趕緊接過來,“鄉親們,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先推選出十名德高望重的人,大家坐下來,先議一議,到底如何辦,須得仔細斟酌,然後再施行,怎麼樣?”
這個提議,倒是立刻獲得了讚同。
“好,這個法子好。”
“沒錯,推舉十個老人,把章程定下來……”
……
府門外,熱熱鬧鬧,大家都議論“選舉”,而府裏麵,卻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原來,被捉住的天錫桑義,按照阿豹等人的意見,就是一刀殺了。但是蕭柔想審問一下,問出些有關‘三屍教’的口供來,便安排阿金等人把他綁起來,審訊。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審了沒兩句話,忽然天錫桑義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怎麼回事?你別裝相。”阿金喝道。
“解藥……給我解藥……”天錫桑義結結巴巴地嚷著,伸腿瞪眼,癱倒在地。
“什麼解藥?”
“在巴藤的屋裏放著,快……”
阿金莫此為甚,派一個小夥子,去巴藤的屋裏,尋找解藥,那小夥子還沒回來,隻見天錫桑義身子越來越硬,眼睛翻了一會白眼,竟然沒了氣息。
一會功夫,那小夥子回來了,“阿金,我沒找到什麼解藥啊。他胡說八道呢吧。”
“別找了,已經死了。”
拭拭鼻息,確實是沒了呼吸。而且身體也逐漸變涼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阿金說道:“大概……岩幹紮他的時候,紮多了,不對啊……咳,管他呢,死就死了吧。”
“嗯,背出去扔在山後邊喂狼吧。”
……
在羅子騫的提議下,查巴寨裏開展了一場“選舉”。
推舉出來的十名老人,反複議定,製定有關“選舉土司”的細節,並交由寨子裏的村民討論,弄得挺熱鬧。
對於這些具體事宜,羅子騫不再參與,他和蕭柔等人,告別了阿豹、阿金等查巴寨的村民,跟葉飛虹一起,返回了媧皇寨。
葉飛虹對岩幹等人笑道:“我看,你們也來一場選舉吧。”
“怎麼,”岩幹瞪著眼睛問,“領主,你要走?”
“我本來就是羅家軍的人,這回到嶺南,是來辦事的,恰巧,當了一段你們的領主,現在,羅將軍他們到了,我自然要回歸自己的隊伍裏去。”
“可是……”
別的媧皇寨百姓也說:“葉領主,你當我們的領主,當得挺好的,留下來吧。”
“是啊,領主,留下來吧。”
葉飛虹的態度卻很堅決,“謝謝大家的好意,我以後再來看望大家,這回,肯定是要走的,咱們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我會永遠記得媧皇寨的鄉親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