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周香玉叫道:“所以,才把我們大家找來,提前埋伏,把那個……白空空一舉抓獲。”
……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應該說,裴度和秦瑁此計,頗為巧妙,若是白空空真在洛陽,那他仗著武功高強,前來冒險搶救吳元濟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麼,料敵機先,將羅子騫等一班人提前埋伏起來,伺機擒拿白空空,無疑是一招妙棋,那白空空就算是三頭六臂,又怎麼敵得這這些當世精英的齊心合力?
…………
吳元濟,就關押在秦瑁的刺史府裏。
這兩天,刺史府裏張燈結彩,人流穿梭,各種軍人、官員出出進進,還不時有家丁仆人,挑著菜蔬酒食,進入府裏,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府裏在連續大擺宴席,款待貴賓。
甚至,不時會有喝得醉醺醺的軍官,從府裏出來,到大街上閑逛。
不但如此,羅子騫還命令:全體士兵放假三天,在洛陽玩一玩,休息好了以後,再上路奔赴長安。
嗬,這一下,全城都熱鬧了。
各處都是遊玩的士兵。
洛陽本就繁華,衣食住行樣樣為天下先,羅家軍士兵本來對城裏就熟,這一放假,吃喝玩樂,遊山逛水,喝酒耍錢,玩得不亦樂乎。
……
實際上,在裴度的策劃下,由李愬指揮,在洛陽城裏城外,已經撒下了一張天羅地網……
……
晚上。
一彎明月,掛在稍頭,洛陽城裏慢慢安靜下來,冬天的夜晚,寒冷而寂靜。
羅子騫和蕭柔,都化裝成普通百姓,坐在刺史府外麵的一家綢緞莊裏,他倆透過這間商鋪的窗戶,悄悄盯著外麵的大街。
大街上,月影婆挲,空無一人。
夜深了,天氣寒冷,從窗戶裏湧進來的冷風,吹得蕭柔打了個寒顫。
“你去吧,我讓士兵盯著就行。”羅子騫心疼她,輕聲勸道。
“不用,”蕭柔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咱們已經在洛陽呆了兩天,白空空要是再不動手,就晚了,我想,今天晚上的可能性最大。”
“嗯……誰知道呢,也許白空空根本就沒在這兒。”
……
“邦——邦——”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
寂靜的夜裏,梆子聲倒是顯得夜色更加寂靜。
月影,逐漸西斜,已經過了午夜了,羅子騫正拿眼睛向外麵張望,忽然坐在他身旁的蕭柔忽然碰了碰他的胳膊,“喂,你看,那更夫……怎麼看著不對勁兒?”
“嗯?”
羅子騫一愣。
他睜大眼睛望過去,順著大街,走過來兩個更夫,慢吞吞地緩緩而行,正走到府衙牆外。
更夫,一般都是兩人一組,一個敲梆子,一個敲鑼。
本來,羅子騫對這倆更夫並未注意,但是經蕭柔一提醒,立刻引起了注意。
這倆更夫,一邊緩緩敲著梆子,一邊東張西望。